在玛娜的圣月再次轮回过夜空的第十个夜晚之后,大陆上终于迎来了又一个秋季,红与黄代替原本的翠绿开始成为新的主色调。散发着生命活力的嫩叶逐渐退却,任凭鲜红的色彩笼罩其上。
鲜红如血。
“呜啊!!”
闪烁着寒光的剑锋从身体中抽出,伴随而来的是惨叫,鲜血,而令人做呕的内脏,它们翻滚着,宛如血做的泥浆般从缺口涌出,如同溃了坝的洪水。
不过如此。
山德拔出自己的长剑,带着一丝贪婪的微笑注视着眼前最后几个残留者,他们已经满身创伤和鲜血,在尸体遍地的荒野上,面色铁青,瑟瑟发抖的家伙。他们身上名贵的长袍早已经割的破破烂烂,而他们身后那些女眷也已经面无表情,甚至有几个昏死在了地上。等等,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他们死,必须让他们活下来,让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好好看着他们的妻子女儿是怎么被人蹂躏到死的,这可是个非常激动人心的体验,他们既然抛弃了自己的领地和子民,试图逃离这个鬼地方,那么这就是他们应得的。不过说起来,这些贵族的女人还真是皮肤有够细腻柔嫩,而且也够紧够刺激,和酒馆里那些已经松松垮垮的舞娘真是天壤之别——而且也更加风搔,更不怕生病,这买卖真是一本万利。
“好了,兄弟们。”
山德停顿了下,接着举起右手,打算再一次下达那个他已经下达过了几十次的命令,但是,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的马踢声却让山德不得不停了下。又来了一群?真好,既然他们来了那么就不用走了。想到这里,山德嘴角微微浮现出一丝笑意,他高举的右手迅速转变了手势,随后转过身去。但是,在看清楚来着之后,山德却是一愣。
这是什么东西?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只车队,乍看起来,他们似乎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仔细看去,却有很多的问题。
为首的是一个黑发的年轻男子,他穿着一件制作考究,但是已经有些老旧的贵族服装,骑着一匹马行走在最前面。而在他的两侧,则有两个看起来也最多只有十岁大的女孩子,手提着洋伞,安静的跟随在他的身后。再往后是一排三人,连续五排的骑兵,他们穿着漆黑,样子怪异的盔甲,骑着高头大马包围着位于车队中央的一辆马车,而这辆马车却也同样古怪,赶车的车夫是一个穿着古怪女仆装的金发少女,此刻的她正微微侧过脑袋,与车队旁边一个与自己并肩行走的红发少女在说些什么,那个少女一脸英气,银白色的甲胃完美的勾勒出了那足以让男人吞咽口水的苗条身材,红色的长发宛如跳跃的火焰般醒目。而与她同样穿着的,还有十多名女剑士,她们也是这个车队中唯一没有骑马,而是守卫在马车周边的人。
一面旗帜飘扬在车队的中央,紫色的底边衬托下,白玫瑰与剑交相缠绕。
这是个什么配置?
山德张大了眼睛,有些不解。他不是没有见过各种各样的贵族车队,但是如此诡异的还真是少见。不过这只车队里的女人水准都好高,不管是那两个跟随在年轻男人身边的小女孩,还是他们身后的那几个女人,可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上等货色啊!
想到这里,山德不由的又回过头去,望了一眼已经尽在掌握中的那群俘虏,那几个原本让他欲火焚身的女人和眼前的这些猎物比起来简直就是庸俗的只会涂脂抹粉的母猪!
山德笑了。
而就在这时,这只车队也已经看见了不远处这些分散开来,不怀好意的拦截住自己的“障碍”。
望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山德还真打算琢磨着说点什么来调笑对方,却见那个年轻男子只是扫了自己一眼,没有想象中的惊慌,疑问,也没有那些年轻贵族特有的狂妄,不屑。他只是叹了口气,仿佛很无奈似的随口询问道。
“又是一群,这是第几只了?夏洛特?”
“第五只,主人。”
坐在马车车夫的位置上,金发少女一手握着马鞭,一手轻捂住嘴唇,吃吃的笑着说道。
“看来主人您的运气真是不好,我估计这条道路上所有该有的都被您碰到了,圣恩在上,您应该好好祈祷一下才对。”
“等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一定照做。”
面对女仆的调笑,年轻男子叹了口气,他转过头来,望向山德——或者说他实际上并没有特意盯着他,但是山德却感觉这个年轻人锐利的目光仿佛在这瞬间盯住了自己这方的每一个人。
“我已经懒的再说废话了,五秒钟,要么死,要么滚,自己选。”
“……………”
山德一愣,而他身边的众人也是一愣,这个年轻人果然是不废话,甚至简短的让他们有些怀疑,还有点跟本搞不清楚对方的意思。
但是下一刻,这种呆愣就化为了勃然大怒。
“你他………………!!”
山德“刷”的举起右手,大声喝道,他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嚣张的贵族,但是这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还是第一次!开什么玩笑,自己这边可是有一百五十多个人,这些家伙满打满算也没有一百人,他们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山德已经决定了,等打败这些家伙之后,他一定要让个年轻贵族活下来,好好让他看着自己干他的女人干到死为止!!
但是那个黑发的年轻人似乎并不在乎山德的想法,他只是举起右手,接着打了个响指。
伴随着这个动作,原本在马车周边的骑兵们忽然行动了起来,他们飞快的策马上前,眨眼间便形成了一道屏障阻挡在黑发年轻人和山德之间,伴随着“刷”的一声齐响,明亮的刀剑瞬间出鞘,笔直的指向前方。在阴暗的天空下,微弱,但是明亮的光辉在这些骑兵的身上浮现,宛如在身体表面徘徊的流水般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