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人这般凝视半晌,洪凌波忽道:“呸,你骗人,当我不知道么?”说着,一提手,竹筷便作势要往他双眼刺落。
李庭芝见状大急,叫道:“喂,你真刺还是假刺?你刺瞎了我眼睛,有本事治得好吗?”
洪凌波见他慌乱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下甚喜,当即说道:“姑娘杀了人也治得活,你若不信,那就试试。”
李庭芝忙道:“我信,我信!那倒不用试了。”洪凌波闻言,放下手中竹筷,向他打量片刻,终于忍不住‘嗤’的一声笑,问道:“哼,你是男子汉大丈夫,适才不是说不怕吗?”
却说李庭芝眼见洪凌波现下一双秀目亮如点漆,笑得甚是天真,心知她适才是在吓唬自己,不由得哭笑不得,神色极是尴尬的说道:“曾子曰:‘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我自反而缩,自然是大丈夫。”
洪凌波闻言,秀眉微皱,说道:“什么缩不缩的?”显然不懂李庭芝这些引经据典的言语,伸手抓住他肩头,微一用力,只捏得李庭芝肩骨格格直响,喝道:“别再罗唆,姑娘没问你,不许说话。”
李庭芝登时痛得面色惨白,只是奋力微笑道:“洪姑娘年纪轻轻,花容月貌,又有这么好的本事,平日里性子定是温柔斯文的紧。在下一时戏言,如何放在心上?”
却说洪凌波虽然性子凶狠,但终究是女孩儿家,得人称赞,不免心头窃喜,何况她长居深山古墓,平日里接触的除了叶潇等人,便是全真教的有道之士。
是以向来只听旁人称赞自己武功进步,从没人赞她容貌的,她此刻听得李庭芝赞自己花容月貌,心中一高兴,便放松了手,又问道:“喂,你怎地知道我性子温柔斯文了?”
李庭芝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想当然耳!”洪凌波奇道:“什么‘想当然耳’?”李庭芝解释道:“‘想当然耳’,就是想来当然是这样的。”
洪凌波闻言,轻啐道:“瞎说!你做梦也想不到我性子,我平日里泼辣的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李庭芝见到她清丽的容光,又是一呆,说道:“未必,未必!过谦,过谦!小可所说乃是肺腑之言,洪姑娘却是不必‘闻之不信’。”
只见洪凌波听罢李庭芝所言,径自拿起桌上竹筷,对着他又是一扬。李庭芝见状,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再也不敢多说。
但见洪凌波见到他这等狼狈模样,忍不住嫣然一笑。李庭芝闻声,登时面红过耳,念及自己窘状,一时间实是羞愧无地。
&n.收藏了一些书画,想请李小哥法眼鉴定。”
李庭芝闻言,不由得搔搔头,谦道:“当得拜观。庄主所藏,定然都是精品。”席上余人见状,也只微微一笑,只管吃菜,却不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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