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钰沉吟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叶小兄弟和全真教一见如故,又和古墓传人龙姑娘关系匪浅,自可对你实说。常言道树大招风,我全真教这数十年来号称天下武学正宗,因此不断有高手到终南山上来挑战较艺。
每次有武林中人到来,我们总是好好款待,说到比武较量,能够推得掉的便尽量推辞。我们修道之人,讲究清心寡欲,不得逞强争胜,倘若天天跟人家打架,还算是玄门子弟么?
只不过武师们既然上得山来,若是不显一下身手,总是心不甘服。是以丘师弟做的便是这门接待外来武师的行当。”
叶潇闻言不禁笑道:“原来丘道长的专职是跟人打架。”马钰苦笑这解释道:“一般武师,武功再强,本教的第三代弟子们总能应付得了,倒也不必丘师弟出手。”
叶潇想了想,说道:“马道长,不知你准备如何处置这事?如今我们连是谁把信笺放在重阳真人像手中的都不知道啊。”
马钰闻言说道:“奇便奇在这儿。我全真教道众数百,若有人混进宮来,岂能无人见到?更何况这大殿之上经常有八名弟子轮值,日夜不断。由此可见,那人武功当真可怕!”
叶潇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迟疑了一下后,说道:“马道长,会不会是贵教中有谁跟那人勾结了,偷偷放上这样一张字条,也没甚么希奇。”一旁的尹志平闻言插话道:“这事我和赵师兄也想过了,可是决计不会。祖师像的手指离地有三丈多高,平时扫除像上的灰尘,都必须搭起高架。有人能跃到这般高处,轻功之佳,实所罕有。教中纵有叛徒,料来也不会有这样好的功夫。”
叶潇此时好奇心起,很想见见这人到底是何等样的人物,便对马钰道:“马道长,此事便交给我去处理吧!一月之后在下自会前往华山玉女峰,跟那人见个高下!”马钰闻言道:“叶小兄弟既愿前往,我便不用担心了。还请叶小兄弟此去多加小心,我全真教数十年来经历了不知多少大风大浪,至今尚在,这人倘若决意跟我们过不去,全真上下也总当跟他周旋一番。”
叶潇听到这里,已明其意,知马钰实是一番好意,只怕自己不是那人对手,又或对方人多势众,动手之际不免便有许多顾忌,唯恐对方以多为胜,是以隐晦的点明如若碰到强敌,全真教会全力帮助自己。
叶潇想到这里,不禁哈哈一笑,当即说道:“马道长放心!倘若到时他们客客气气的切磋武艺,那便罢了,否则在下定要好好给他们吃些苦头。这张字条上的口气可狂妄得很呢。甚么叫做‘一并领教’?难道重阳祖师与林前辈尚在的话,这个家伙也要‘一并领教’么?马道长但请宽坐重阳宫,伫候好音便是!”
叶潇说到此处,豪情胜概不禁勃然而兴。只见他与马钰两人相视一笑。待叶潇又和马钰等人闲聊了一会儿后,便当即起身告辞,出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