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人眼睛咕噜的一转,似乎是明白了贾珠的意思:“你们小夫妻倒是好情趣。”
因心里想着李纨,贾珠竟觉得今儿在衙门里的时间分外难熬。几乎是数着点,一到了时间,贾珠就打马去买了李纨最爱的杏仁酥,然后便去往自家岳父岳母的府里赶去。若是李纨娘家真有事让她不便回家,但这会子赶去,最少能夫妻两小聚片刻。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到了李家,贾珠就觉得怪怪的:往日里自己作为姑爷来上门,阖府都是欢欢喜喜的模样,如今怎么看着,竟是不太热情的样子。
因是一家亲戚,往日李家下人并不避讳贾珠,通常都是直接把贾珠往李纨处领。不想今日,打头的管事领得路弯弯绕绕的,最后竟是把贾珠领到了待客的花厅。
“姓贾的,你可知错!”还没等贾珠反应过来,就只见自家妻姐坐在堂上,声色俱厉的质问着自己。
“啊?”贾珠显然是懵了,“何错之有?”
让李织当着自己妹夫提起瘦马之事,李织自持身份,自然是说不出口的。又气又恼之下,李织警告贾珠道:“反正你们夫妻两的事儿,我们外人不便掺合。但你别以为我们李家无人。若是你欺负了宫裁,我们自是有办法让你好看!”
贾珠自是知道这时候他是不便辩解的。虽然满肚子疑问和委屈,但是他对于李织的态度可是一点儿都不敷衍的,不停神色认真的点头称是。
也正是因为贾珠的良好认错态度,贾珠赢得了此刻同李纨见面的机会。
李纨也是满肚子的委屈和心酸,她之前憋着的情绪也只有在见到了贾珠之后才得到了有效的宣泄。心中千言万语,嘴上却是说不出来,李纨见了贾珠只是垂泪,并不言语。
此刻就是一千个一万个小心也是得赔的。贾珠一把搂过李纨:“好宫裁,不管有什么,你总得让我知晓呀。咱们家里没种葡萄,就是架子倒了,我也不知呀。”
心里有委屈说不出来,可账总是要算的。李纨抽泣了几声,最后哑着嗓子问道:“你养在京郊的云痕是怎么一回事。”
“云痕?”贾珠又是一愣,显然不明白李纨为何提起云痕。他倒是奇怪,为何李纨知道云痕的存在。
“云痕你是如何知晓的?”因着急其他的事儿,贾珠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是府里的老爷太太可曾知道?特别是老爷。”
“好你个姓贾名珠的!”贾珠的岳母大人冲了出来。因为害怕自家闺女吃亏,她自然是不回会真的让她们夫妻两个真的单独相处。她听着贾珠的话茬几乎是火冒三丈:“你有本事养瘦马,你没本事承认呀!竟是敢做不敢当!你只晓得担心自家爹娘知不知道你的龌龊事儿,怎么不想想自己婆娘怎么过!”
彻底懵圈了贾珠嘴里冒出一句:“云痕来自西域,体格健壮,不曾瘦弱呀。”
直到自己衣裳被自家岳母撕扯着几乎不能见人,贾珠这才断断续续凭凑出事情的原貌。因事关他同司徒昊的关系和朝上的政局,贾珠不好多说也不便多解释。他只能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好纨儿,你有空随我去京郊去看看不就成了。这事我真真是冤枉的呀。”
是不是冤枉的,那只有李纨见过了才会知道。不过日后李纨同贾珠并没有过激的矛盾和情感破裂的征兆,这也是从侧面证明了之后这件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