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人人夸赞的珠哥儿竟是有这么顽劣的一面。可见是看人不能看表面呀。”莫约是怕什么来什么,一群下人正担心着贾珠爬树的事情被主子发现,不想一旁就传来一个意味莫名的声音。
正想着自己会被叉出去打上好些板子,甚至得被主子夺了生计赶出府,下人们又发现,声音的主人竟是宁府的珍哥儿。这不由得让众人心中歇下一口气。
这贾珍虽是主子,但怎么也是同贾珠同一辈分的孩子。孩子嘛,那自然是有小孩心性的,自然不如其他的爷们太太来得难缠。再说了,小孩子最爱同比自己大些的孩子玩耍,说不准珍哥儿能劝着珠哥儿从树上下来呢。
这群一直跟在奶奶太太身边的丫鬟婆子们大概不会想到,贾珍不仅不会帮忙劝导,还同贾珠有恩怨在前。
“珍哥儿安。”打头的嬷嬷带着一群下人行礼问安,然后试探的问道:“还请珍哥儿帮帮忙,咱们家哥儿年幼不懂事,这不是皮得跟个猴子似的么。”
贾珍挥了挥手:“知道。在我们家开宴请客的园子里,隔壁府里的主子爬树,跟个什么似的。确实不能体统呐!”
“多谢珍哥儿,还劳烦劝劝我们小哥儿。”
挑动眉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贾珍似笑非笑:“我说珠弟弟,你是自个儿乖乖下来。还是我拿石头砸你下来?到时候你摔断了脖子也是你自找的,可不与我想干。”
贾珍一点儿都不是说着玩的样子。话一落音,他就寻思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还捏在手里掂量着重量,明显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哥儿……这,不好吧。”贾珍身边也跟着下人,听完唬得脸色都青了,赶忙劝说道,“都是一家子的亲戚。”
“你们得记得本分,要知道你们是我的人!”贾珍先是翻了个大白眼,末了因气把眼睛瞪得老大。
跟着贾珠的丫鬟婆子也急了:“珍哥儿是哥哥,想必是不会同我们哥儿计较的。还是莫要开玩笑的好。”
“你们又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哪里论得到爷同你们开玩笑!”贾珍甚至还威胁说:“挑唆主子哥儿爬树,那是什么罪名,你们应该知道的。你们说隔壁的老祖宗和婶子,是信我呢?还是信你们这些奴才秧子?个人还是管好自己嘴巴,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都掂量着点儿吧。”
一众下人都熄了声,但个人心里想写什么就说不清楚了。也正因如此,贾珠在树上的一声冷哼听着格外的明显。
这冷哼让贾珍听着,气得脸通红。但他也不说方才那些落人口实的话了,只是脸上阴测测的笑道:“看来珠弟弟是想让为兄帮你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