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天知道,在问出这话时,他的心有多疼,看着童若就在眼前,整颗心都纠结到了一起。
他还记得童若被冷少辰截走之后,童若明明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没有带走她。
那时的感觉,就像是亲手将她给送出去一样。
将心爱的女人双手送人的感觉,那种痛难以言喻,一种无力感升起,浑身就像虚脱了一般。
他恨自己的无能,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自责的恨不得想杀了自己。
他愧对童若,说了要好好保护她,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困在未央馆那个牢笼,什么都做不了。
他深知冷少辰那个男人的吸引力,就像罂粟一样,危险却又致命。
童若就算恨他又怎么样?时间长了,谁能保证不会为冷少辰所吸引。
那个男人就是毒,越危险,越吸引,越致命。
童若张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说。
喜欢吗?是的,她喜欢,所以才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陷入危险,明知他被人出卖却不提醒。
童若嘴巴开开合合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可是她这个表现却等于说明了一切,靳言诺脸上的神采一点点的消失,心中是无尽的失落,心脏痛得都扭曲了起来,缩成了一个团,好像有一只手在使劲的挤压着它一样。
“呵呵!”靳言诺突然轻笑出声。
童若一怔,看着他笑的不知所措。
“其实冷少辰他……靳学长,你们不能别斗了吗?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狠到杀了他不可?”童若说道,喉咙酸涩的难受。
“若若,你为什么不问我,那天明明去了未央馆,却为什么不带你走?”靳言诺还是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
“我……”一开始她确实想知道,可是现在又不太想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呢?难道时间还能倒退回去,让他们重新选择不成?
“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靳言诺苦涩的问。
“还好。”如果不算母亲住院的话,或许她和冷少辰的关系还会更缓和一点,那么现在两人就不会回到原点,是不是就又不一样了?
靳言诺苦涩的笑了,也对,既然能让童若喜欢上,那么就说明冷少辰一定做得不错,至少让童若卸下了心房。
呵呵!他努力了那么长时间的事情,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冷少辰就轻易地做到了。
靳言诺突然拿出一盒香烟,这些日子他突然习惯了香烟的陪伴,心里的压力太大,根本找不到地方抒发。
“我可以吗?”靳言诺比比手中的烟。
“嗯。”童若点头。
熟练的点燃香烟,可见这些日子这个动作他重复了不知多少次,早已一气呵成。
“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自己走了吗?”靳言诺说道,“呵呵,这辈子活到现在,我还真是第一次尝到被人威胁的滋味。”
童若静静地听着,对面的男人那么骄傲,此时的脸上却全是沮丧,带着处于下风的不甘。
靳言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也像他的心情一样,无力,不成形状。
“你能想到吗?我和冷少辰竟然是兄弟,同母异父的兄弟。”靳言诺自嘲的说。
“什么?”童若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是幻听吗?好像听到了兄弟两个字。
“你没听错,我也没发昏。”靳言诺无奈的轻笑,“千真万确,DNA报告还在我手上。”
“你们……”童若的话卡在喉咙里,震惊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既然是兄弟,又为什么非要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