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诺愣住,他没经历过冷少辰经历的,从小父亲管的虽然严格,可是家里的气氛却是非常和谐的,从小的印象里,父母的感情就是很好,鲜少争吵过,所以他可能真的无法体会冷少辰的心情。
“所以别跟我提母亲,如果不是现在她还有点利用价值,我都不屑提她!”冷少辰冷冷的说,眼中竟迸发出让人心惊的恨意。
“你要是坚持要童若,可以,我不会放人。同时,我会毁掉你爸和那个女人。”冷少辰身子靠回椅背,“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毁掉整个靳家,那随便,我乐意之至。当然,童若我还是不会放。”
靳言诺紧握着拳头,握着这些文件的手指都掐出了白色,童若重要,可是家呢?他能放着父母不管吗?
父亲能够原谅他的任性,任他选择自己发展的路而不强求。母亲就算抛弃了冷少辰,对于冷少辰来说,她或许并不是个好母亲。但是对于他,靳母却是合格的。
母亲的温柔,他是记在了骨子里的。
如今二老都已上了年纪,他又怎么能再徒增他们的负担?
父母老了,难道他连保护他们的能力都没有?
小辈的事情是小辈的,没必要让他们因为他而付出代价。
在靳言诺看来,父母能够相爱,能够幸福,就已经够了。
“冷少辰,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靳言诺沉声道。
“我就是在冲着你去啊!你父母也是我赢得胜利的一种手段不是吗?”冷少辰十指交叉,不在意的说。
他不觉得自己这样有多卑鄙,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这就是个人的手段,只要能赢,为什么不能做?
“我不会让你伤害到我的父母,但是我也不会放弃若若。”靳言诺说道,“我倒是要看看,咱们最后谁能赢。”
临走时,靳言诺放下一句话:“若若,我始终是会夺回去的。”
靳言诺离开,冷少辰也没有阻止他把那份报告带回去。
那个勉强称之为母亲的女人,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只是不是现在。
房间内昏暗的不见一丝光,厚实的窗帘布将窗外的光全都挡住,也分不清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大床上,童若苍白的小脸从被子里露出来,显得那么虚弱。
慢慢的,她皱起眉,随着意识的清醒,后颈的痛也逐渐清晰。
“嗯……”她痛得呻吟,不只是后颈在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强撑起厚重的眼皮,睁开眼却不知道自己在哪,混沌的脑子好像停止了思考一样。
“啊……”童若手掌按压着太阳穴,直到理智逐渐回笼。
看着眼前熟悉的家具布置,虽然房间内昏暗,可是却不妨碍她的辨认。
曾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衣橱,空荡荡的梳妆台,之前还有一张附属卡放在上面过。
梳妆台正对着大床,她支撑着身体坐起身,正好就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苍白,虚弱,像鬼一样狼狈,透着昏暗的光线,更加诡异。
她还穿着身上的衣服,但是包和行李箱都不见了。
手机,所有的证件都在包里放着。
童若忙起身下床,拉开窗帘,外面却已是夜晚,月亮还挂在黑蓝色的天空中,感觉比往常更加的冰冷。
童若慌乱的将窗帘全部拉开,窗帘把一点微弱的月光也挡死,让她有种被囚,禁的窒闷感。
拉开窗帘,又把屋内的灯开到最亮,就跑去开门,结果手转动门把,转动到一半却再也转不动了。
门被锁死了!
“开门!开门!冷少辰!你给我开门!”童若疯了似的击打房门,难道她真的被囚。禁了吗?
敲了半天,都没人反应,只有手掌被拍的通红。
童若又急匆匆的跑到窗边,结果窗户也被人从外面锁死,里边的锁根本就是个摆设。
童若又跑回门边,不顾手掌的红肿,用力的拍打着房门。
“开门!放我出去!冷少辰!你别想这么一辈子都囚着我!冷少辰,放我出去!开门!开门!”她第一次这么痛恨未央馆如此高档的家具。
就连房间的木门都那么厚实,敲打起来发出闷闷的声音,很轻微,估计敲破了手都很难让声音传出很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