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若真的觉得呼吸困难,有什么压着她,喘不过起来。
半晌,她才哽咽的说:“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呜呜呜……童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呜呜呜呜……我们现在没办法了,实在没办法了,只有靠你了。”
听着李慧哭着道谢,童若非但没觉得好受些,反而喉咙噎的难受,被卡住了一样。
李慧,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你们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吗?
挂上电话,童若用手背胡乱的擦擦脸上的泪,可是马上,又有更多的泪流了下来。
她就那么坐在地上,手捂着心脏,觉得心口好疼,好疼。
整个人蜷缩着,靠在沙发腿上,把脸埋在膝盖间,眼泪鼻涕哭了一把,全都浸湿在了膝盖处的裤子上。
她胸口疼的发紧,胸前的衣襟都就成了一个摺,闷得喘不过气来。
“砰!”童若猛的往边上一倒,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可是身子还是蜷缩着,就像是尚在母亲腹中的婴儿一样的动作。
手紧紧地揪着衣襟,好半晌才无力的松开,人早已哭差了气,胸口窒闷的更厉害。
索性手握成了拳头,用力的捶打心口,好像这样,就能把堵塞的心口给疏通开一样。
整间屋子,只能听到她断断续续的抽泣,还有手捶打胸口的“砰砰”声。
一下一下的,那么重,一次比一次更重,可是童若却好像麻木了一样,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任击打的声音那么大,却是那么的空洞,可是她还是不停手,直到最后疼得发出一声声的闷哼,依旧捶打着。
她打着,哭着,都哭差了气,不停的粗喘,鼻子也不透气,耳朵里嗡嗡作响,就好像有很多飞机飞过一样,听不到外界的一切声响。
半晌,她哭到打嗝,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她等不到靳言诺来了,靳言诺来肯定会阻止她,可是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管祥因为她而受伤?
而且她拖累的不止一个人,管祥毁掉,那么他的妻子怎么办?腹中的孩子怎么办?
有一个管祥,接下来就会连李慧,秦楚都会出事。
更可怕的是,她怕靳言诺也挡不住冷少辰,担心母亲也会出事。
她不能再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在这里过着她“安稳”的生活了。
她是好好的,可是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无辜的人因为她,而一个一个的出事,如此的自私,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没时间好好的整理,匆匆的将衣服和日常用品全都扫进箱子,挤成一团,提着箱子就走。
因为T市和J市紧紧地挨着,坐长途也只要不到两个小时左右,而且票也好买,有流水车,随到随走,童若就没去选择飞机,而是直接去了长途汽车站。
她没想过要直接去找冷少辰,想先去看看管祥,而且她一声不吭的回去,总要跟靳言诺打声招呼吧。
等汽车开动,看看表,还不到十一点,靳言诺应该还没出发,她赶紧给靳言诺打了电话。
“若若!你还在家吧?”一接电话,靳言诺早就没了往日的淡定,焦急的问。
“靳学长……”童若咬着唇,觉得很对不起他。
一听童若的声音,靳言诺就觉得不对头:“若若,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车上……”童若低声说,愧疚的更甚。
“什么车上!若若你说清楚,我不是让你在家等着吗?”靳言诺更急了,就连语气也少了温柔,实在是急上火了。
“靳学长,对不起,我……正在长途车上,回T市的路上。”童若说道。
“下车!快下车!我不是让你在J市等着我吗?”靳言诺着急的说,简直有种摔电话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