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影响着苏言的视线,即使开着远光灯,在这黑漆漆的夜也照的不甚明亮,就连道路两旁的路灯,都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这里离苏家不远,苏言知道这条路一向没什么车,就连人都很少。
住在这里的人对自己的安全可小心着呢,断不会大晚上的,还在路上瞎溜达,尤其是在这大下雨天的时候。
道路两旁只有密密麻麻的树木,以及透过树木露出的一排排的别墅,有的亮着灯,有的没亮。
在这漆黑的夜里,浑然没了白天的豪奢,在大雨之下竟显得有些孤寂鬼魅,如入了寂静岭中的小镇,没有人烟,鬼影幢幢。
苏言心里憋着怒,急需要发泄,所以一拐到这条没什么人的马路上,脚下就用力的踩住油门。
汽车猛然加速,带起惯性让她整个人都往椅背上贴了一下,发动机发出“嗡——”的声音。
汽车在这条直道上疾驰,任急雨打在车窗上,轮胎在微微有些积水的柏油路上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苏言紧抿着唇,这种车速还无法让她畅快。
她紧绷着脸,又继续踩深了一下,眼瞧着就要到一个T字路口了,她也没有减速,也不怕旁边路口来什么车。
那个岔路的另一头是堵死的,正在施工,这些天她一直住在这里,自然知道,所以放心大胆的开在这条大雨磅礴的路上发泄。
可当她开到岔路口的时候,却突然有个巨大的影子冲了过来,她下意识的转头一看,竟是一辆高大的悍马。
她现在开的是丰田,日本的车出了名的安全性差,车皮薄,一遇到车祸,车就毁了。
再加上外面那么大的雨势,打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噪声,车窗全都关的严严的,耳边只能听到自己车子的发动机声音,与雨点急促落下的声音。
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将外面的声音全都隔绝了,她根本就听不到有车突然从旁边的路冲出来。
她也想不到,那正在施工的道路怎么会有车。
并且,那辆悍马没有开车灯,突然冲出来,是一点征兆都没有。
苏言现在完全慌了,停车也不是,冲过去也不是。
停车的话,就是等着那辆悍马来撞上自己,可就算她现在把油门踩到最底,也躲不过那辆疾驰而来的车。
苏言踩着油门的脚不自觉地抖了起来,车速也随着她的动作渐渐放缓。
苏言大脑一片空白,那辆悍马的车灯突然打开,放出刺眼的亮光,直直的射.在她的脸上,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右手下意识的抬起,遮挡住那刺眼的光亮。
就在她抬起右手的同时,几乎是电光火石间,车子便收到了猛烈地撞击。
这一刻,苏言什么都想不起来,眼前只有无尽的光亮,紧接着便是翻天覆地的旋转,双腿被卡在方向盘之下,动弹不得。
她整个身子都翻转了过来,那一刹那她知道,只是车身在翻转。
膝盖被顶的生疼,头朝下,顶在了车顶上,压得脖子要断掉了似的。
紧接着,她的耳边传来“砰!砰!”的巨响,每一下声音响起,她的身子都会受到猛烈地撞击,脊椎都要被撞断了似的。
出自本能的,苏言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也不知道自己随着车身翻滚了多久,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被震碎了一般的疼。
随着又一下的剧烈颠簸,她的头朝下,终于停了下来,人也早已无了意识。
那辆悍马就如一个巨兽一般的停在距离那辆车不远的地方,从车上下来了两个男人,将苏言从翻倒的车中拉出来,拉到安全距离之外。
其中一人拿出手机,拨了急救电话,报了路名,之后两人迅速上车,那辆悍马在大雨中疾驰而去,所有的痕迹都被大雨冲刷干净,一丝不留。
只留下苏言躺在大雨中,昏迷不醒。
苏远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目光盯着楼上,刚才相逸阳火速的冲进来,上了二楼以后就没有再下来,他的嘴角便不由露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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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家的争吵以及各种反对,我一直不解释就是怕我哪怕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就会出现各种关于接下来走势的各种判断定论。可是因为没有仔细看文与主观偏见所出现的评论,我终于忍不住把文中明明写了,而又有亲出于不喜某种情节而没仔细看,抑或又刻意忽略掉的内容拿出来解释了一句,于是更加不可避免的又主观断定了我要怎样怎样,于是我继续保持沉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