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律给莫丽茹打了电话,莫丽茹是金迷的医生,是金迷醒来后指定要的医生,不然金家有专属的高等家庭医师怎么也不可能用莫丽茹那种在医院混了不到十年的年轻女人。
金律放下电话后其实疑虑就消了大半,想到金迷以前自闭的时候,她那么温柔单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对他撒谎呢?
“请进!”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他淡淡的应了声,抬头朝着门口看去。
“律少,墨黛突然取消了一年的工作说是要去一趟远行。”秘书在门口紧张地说道。
“她人呢?”金律皱着眉问了声。
“这会儿已经在往机场走了。”
“一群饭桶,早干什么去了?”他冷冷的吼了一声,然后起身就拿了车钥匙往外走。
——
金迷接完莫丽茹的电话后又看着桌上铺着的白纸,她那副牡丹只画了一半,半晌她又放下了手机,然后继续拿起笔染上墨继续画。
傅城夜查她,金律查她,尽管他们看上去查的都是金迷,但她的心情却慌乱不已。
要很努力地才能压抑住心里的那份烦乱,金迷的这一乐趣倒是叫她很受用,不像是陆晓媛,只会用手术刀解决所有的心情。
他的办公大楼在哪儿?
她突然想起他临走前对她说的话。
“他对父亲说他看上你!”
金迷在勾勒花枝的手突然顿住,敏锐的杏眸掀起望着干净的墙壁,他为什么要对她父亲说那样的话?
她对他一无所知,然,他却把她调查的一清二楚。
当再次低下头,她只好耐着性子将那副画画完。
下午金名爵把她叫到书房里,她关上门走到前面,金名爵手指间夹着雪茄抽了一口,然后望着窗外的绿景: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渊源,如果你能抓住傅城夜,你以后想做什么,我不会再管。
“爸,如果是那样,我宁愿去相亲。”她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毫不忌讳的。
金名爵那才转头看她,更是不高兴的皱着眉,金迷从来不敢违背他。
而此时金迷望着这个自称她父亲的男人,从他的眼里也是丝毫看不到一丁点的父爱。
“你再说一遍?”
“我不想去给他打工。”
“打工?说是去替他工作,他不过就是想追求你让你距离他近一点,你当你真的能当得了那么大集团的秘书?”
那种嘲笑,叫金迷觉得羞耻。
“他不过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且以你的相貌,跟傅城夜倒是也般配,我们金家配他们傅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之前你说傅家那位大少爷没看上你,本来我以为我们跟傅家是没机会了,这位傅家二少的行踪很是神秘,我根本没在他身上想过,但是现在看来,倒是个极好的机会。”
她就知道,在金名爵的眼里,女儿不过就是权衡他事业的棋子。
怪不得他会生那么多女儿。
金迷心里虽然气急,但是面上却一再隐忍,当意识到自己说什么也是无用,她突然有点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二姐夫跟三姐夫,有哪一个能跟城少的才貌相比?小迷,女孩子要学会知足。”
“可是我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所以你才要去到他身边,才能了解到他的人品。”
“你还想让我跟你妈养你一辈子?”
——
第二天她被家里的司机送到他的办公大楼下面,她仰头看着那一高耸的建筑,根本看不清上面那两层。
他竟然在那么高的地方办公?
她想,如果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或许还能重生回去?可是她会重生成一棵树,还是一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