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捕头带着衙役到了后衙:“在下玉堂荣,见过陈大人!”
“玉捕头,不知玉捕头这副架势有何贵干?”即便心中紧张也不能在对手面前露了窃,陈德昭摆起架子说道。
“前堂有件案子牵扯到大人,所以郡守大人请陈大人到前堂核对一些事情。”玉捕头躬身行礼,说道。
“既然与本官有关,那本宫便你走一遭。”陈德昭一甩袖子,应道。
“大人请。”玉捕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待陈德昭出门,玉捕头才带着两名衙役跟在身后。
一路上思索,待走到大堂的时候,已经不紧张了,给郡守大人行礼道:“下官陈德昭,见过郡守大人。”
“陈大人,你看看。可否认得堂下之人呐!”郡守大人直接问道。
随着郡守大人的问话,陈德昭好像才注意到堂下一旁站着的花湾娘。“这位夫人和在下的第一任夫人长得颇为相像,不过看着倒是比在下的夫人年长几岁。”
“是吗?堂下之人再报一遍你的姓名。”郡守淡淡的说了一句。
“回大人,民妇花氏湾娘,这位陈德昭陈大人是民妇招赘的夫婿。”花湾娘故意将陈德昭招赘的身份点了出来,就是要他难堪。
“不可能,本官的前妻在半年前已经过世,想必这位夫人不知道到吧。所以夫人在冒充之前最好先查清楚。”陈德昭打定注意不认湾娘,竟然还准备反咬一口。
“这位夫人既然陈大人说他的妻子已经过世,你又自称是花氏湾娘,不知你有何证据证明啊?”郡守并没有按照陈德昭的想法当即彻查花湾娘的身份,而是让她自己证明。
“禀大人,民妇乃花氏一族的家主,家主之印便可证明。”花湾娘回道。
“一派胡言,花家家主印章明明就在本官手上,你从哪里来的印章。郡守大人此人的印章一定是假的,请大人明鉴。”陈德昭在花湾娘说出家主印章之际便已经慌了。
花湾娘死后他找遍了花家大大小小的角落,也没找到家主的印章。为了不使人起疑,便私自照着官府的存档另刻了一枚,这些可经不住详查的。
“肃静,本官如何办案不用你一个刺史来教。”郡守不由分说斥责,然后说道“既然你们二人都说自己的印章是真的,那便将印章呈上来。招书吏前来验证真伪。”
“是。”很快负责这一块儿的书吏便走了上来。
“见过各位大人。”
“不必行此大礼,宁涛你看看这两柄印章哪个真哪个假?”郡守挥挥手,师爷便将托盘里的印章拿到了宁涛的跟前。
“是,大人。”嘴里应着,眼神却瞟向了陈德昭。一看陈德昭伪造印章一事,他定有参与,花湾娘紧张的双手都掐出血来。
“宁涛哪个真哪个家,务必从实道来,如若包庇,后果自负。”郡守看宁涛、陈德昭二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还要耍花招,出声喝道。
“是,大人。这枚印章是真的。”被郡守一喝,本就胆小的宁涛吓的一个激灵,拿起花湾娘的印章说道。
“可看仔细了,没有认错?”郡守再次确认。
“是的,大人,花家家主印章事由周大师所刻,周大师每刻一枚印章都有独特的标识,下官绝不会错。”宁涛根本没来得及和陈德昭套说词,便被郡守一句后果自负将真实的印章挑了出来。
“哦,这么说堂下妇人便是花家的湾娘无疑了。陈德昭现在花湾娘告你谋害她父母的性命,伪造假的田契地契谋夺花家的家产,并且雇人在她带着幼子上香之际杀害他们母子的性命未遂,你可认罪?”现在的郡守大人,看陈德昭的眼神已经换上了赤裸裸的蔑视。
郡守的话一说完,外面围观的众人便禁不住一阵喧哗。
“郡守大人,下官冤枉啊,半年前下官的妻子到郊外的法华寺给已逝世的父母上香,路遇劫匪,被杀身亡。这些全金陵的人都可以为本官作证的,至于什么花湾娘活生生站在大堂之上,下官真的不知道啊!”陈德昭狡辩,他心里虽然慌张,但是却一再给自己暗示,花湾娘是没有证据的,她是不可能有证据的,自己只要咬死了不认,她是没任何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