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挨这些打,都是便宜他了。
穆蓝淑说不出话来,打着打着,突然嚎啕大哭了。
哭的破了音,怎么哭,都哭不禁自己的难。
他为了国家大义,就抛弃了自己的家。
她气,她恨。
可她又能说什么?
他做的是好事,纵使气啊怨啊,可,也恨不起来了。
唯有这样打他,解气。
这毕竟是她爱的男人,当初以为他犯了大错,都没舍得报警的男人,更是顾念的父亲。
让她从此与他再无来往,她做不到。
苦熬了二十多年,终于把他等回来了。
可心中的不甘,也想要发泄出来。
小家伙吓着了,蹬蹬蹬的跑到顾念这儿,小声的叫:“妈妈。”
顾念含着泪,将小家伙抱到腿上。
她没想到,三年前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的父亲。
三年前,见面却不相识。
现在看着这个满身是伤的男人,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父亲是多么高大伟岸的模样。
现在看着他,与自己所幻想的模样差距甚远。
可却无损于他高大的形象。
“妈妈。”小家伙抬手,给顾念擦眼泪,又担心的看着穆蓝淑。
顾念抱着他,低声说:“让外婆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小家伙不太懂,但听话的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这些表现奇怪的大人。
穆蓝淑打累了,哭累了。
渐渐地,消了声。
顾立成紧张不安的看着她,轻声问:“蓝淑,顾念,你们……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再不让你们受委屈。”
“你以后……还会走吗?”穆蓝淑哭着问。
顾立成赶紧回答:“不走了,以后再也不走了。”
顾立成动了动拐杖:“你看我现在这样,还能走到哪儿去?而且,我潜伏二十多年,也够了。这次回来,就再也不走了。”
“其实在我醒来的时候,上面的任命就下来了。过几天,我就正式上任,成为B市总局的局长。只是之前因为身体状况,一直在做复健,总不能坐着轮椅去当局长。”
“所以程局长才一直代着局长一职,等我好了,他才升职。”程局长也算够意思,为了帮他留住那个位置,硬拖着自己升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