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一表现嗔怪,实则溺爱地瞪了郭亦瑶一眼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真是把你惯坏了。”
郭亦瑶气得嘟起了小嘴儿,看得众人一阵忍俊不禁,马通赶紧道:“郭真人千万不要怪瑶瑶,我们平常关系很好,都是这么说话的。”
郭亦瑶冷哼了一声:“谁跟你关系好了?”话是这么说,郭亦瑶的脸色却好看了许多,显然马通替她说话还是让她很受用的。
此时郭琳微笑道:“飞烟,今天是你们昆仑派的大日子,你怎么没在山上帮忙?”
褚飞烟想到自己师父一家的惨剧,便有些悲从中来,当下便哽咽着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郭琳说了一遍,这倒也不是褚飞烟故意家丑外扬,而是如今这种状况,也只有靠唯一能够跟昆仑派分庭抗礼的峨眉派来帮自己主持公道了。
毕竟她跟峨眉派还有郭亦瑶这一层相当莫逆的关系,值得信任。
郭琳闻言眉头大皱:“按理说姜道虚前辈的为人我们是信得过的,但是你们昆仑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意思,我们这次来昆仑,也是想为极乐前辈说几句公道话,现在却碰到这种事情,当真是有些棘手了。”
郭玄一此时道:“马小友,关于你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但那都是道听途说,不足采信,我现在想听马小友说一说华山惨案的内幕以及最近风传的卧底之事,不知马小友可愿意否?”
马通对这位没有半分架子的峨眉派掌教有着相当的好感,当下便诚恳地道:“郭真人垂询,晚辈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此事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信与不信,就在郭真人你自己了!”
马通说到最后,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他此时洒脱不羁的脾性,惹得几个峨眉派弟子对他怒目而视,然而马通却全不在意,一五一十地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既没有夸大半分,也没有保守半分。
这些事情,有些是褚飞烟亲历的,但更多的却是连褚飞烟也不知道的, 于是一众人聚精会神地听起了马通的讲述,生怕漏掉了什么精彩和重要的片段。
马通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将自己的经历讲述完毕,讲到其间凶险诡异之处,就连见多识广的郭琳和郭玄一都发出了连连惊呼。哪还有半点高人的样子?
不过说来也是,马通的经历也算是匪夷所思了,无论是海底漩涡同姜道虚和诡异黑雾的大战,还是华山与冷微尘和慧远的对决,以及后来的华山核爆,由马通这个亲身经历的人口中说出来,那端得是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当下便有一位须发皆白的峨眉派长老提出了质疑:“你说的这些简直就像是传奇故事,你可有什么证人能够证明你的话都是真的吗?”
马通耸了耸肩道:“海底漩涡之战飞烟可以作证。华山之事,无相禅宗的戒嗔大师可以作证。至于其他的,没人能够作证,晚辈只管据实相告,至于信或不信,就只能看各位自己的判断了。”
众人一阵面面相觑,都是不敢尽信。毕竟马通所说的事情中牵涉的全都是华夏修真界中一言九鼎的大人物,若论可信程度,自然是比马通这个横空出世、来历不明的家伙高多了。
然而郭玄一此时却道:“我相信马小友的话,原因很简单,马小友说话的时候。眼神正而不邪,气息稳而不乱,显然是心底坦荡,毫无作伪的迹象,再加上李昆吾前辈对马小友的推崇,我们峨眉派信你!”
之前出声质疑的白发长老忙道:“掌教真人请三思,这马通乃是龙组和昆仑派通缉之人,说的话岂能随意相信?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若是一个不好,咱们峨眉派必会步上青城派的后尘,成为华夏修真界的共敌啊!”
郭玄一此时却洒然一笑道:“方长老,我们峨眉派传承千年,一向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又何曾怕过谁来?难道因为龙组和昆仑的强势,我们就要置天下苍生于不顾的随波逐流,颠倒黑白?这种事情我郭玄一做不出来!若是马小友所言属实,我郭玄一愿意做这个出头鸟,看谁的枪能打得了我?!”
说到这里,郭玄一的身上爆发出了捭阖天下的强大气势,让马通一时间心折不已,当下忙道:“郭真人果然不愧是华夏修真界的领袖人物,单单是这份气度,就让晚辈自愧不如啊!”
白发方长老惭愧而退,郭亦瑶却一脸不屑地说道:“切,马屁精!”
马通呵呵一笑,也不在意,毕竟他刚才对郭玄一的恭维可全都是发自肺腑的。
郭琳嗔怪地瞪了郭亦瑶一眼,道:“瑶瑶,你爹爹跟马小友在说正事,你别跟着瞎搀和!”说着郭琳转向马通道:“马小友放心,如果你所言非虚的话,我们峨眉派必当为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