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那位“落魄的艺术家”,稽梦有些意外。当时在酒吧看到这个人时,也只是怀疑了一下他的身份,想不到再遇时,他真的拿着一个陈旧的画板,在街头给别人画肖像画。
之所以对他印象这么深刻,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大概是因为他身上的气质吧?那种即使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布衣,也掩盖不住的致命诱惑。
坐在一块画板前的他,是如此专注,即使刘海长得盖住了他的眼睛,但那种专注的姿态说明了一切。挺立的鼻子、好看的唇形、性感的下巴,以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那支铅笔。在洁白的画纸上走出一条又一条流畅的线条。
“是不是很帅?”一个陌生的女人忽然在稽梦的耳边说道。
稽梦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觉得他很帅……”这个女人穿着一套非常漂亮的银灰色时尚套装,给人一种精品女郎的感觉。
说真的,这个女人确实很漂亮,标准的瓜子脸、琼鼻、樱桃粉唇,套装里的皮肤保养得很好,白皙若雪,根本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到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宛如“熟透了桃子”似的成熟气息,像一支勾人的玉手,勾搭着人。
她一脸的骄傲,似乎她能够看得上这个男人,是这个男人的荣幸一般。
而事实上,这正是稽梦尴尬的地方——她根本不认识她好吗,为什么她要一副她们很熟悉,连挑男人这种“闺密话题”也要热情的告诉她?
“呃,是吗?”
“我跟你说哦,我盯这个男人好几天了,没事就跑来看他画画……”说着说着,女人就半眯了眸子,流露出猫见到鱼的满足与贪婪,“当他的手指落到我的皮肤上,指腹的茧子触到我光滑的皮肤……”
稽梦尴尬得不行。
眼见这个女人还想说着什么,稽梦可不好意思在听下去,赶紧走人了。
她到咖啡厅的时候,花羽羚已经在那儿坐着了,埋头看着什么书。
悠扬的音乐流转,咖啡香袅袅。
“不知道你要喝什么,给你点了一杯玛琪雅朵,听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喝。”她还没有开口,花羽羚就察觉到她的到来,放下了书。
“谢谢!”稽梦坐下时注意到,花羽羚在看的书似乎是关于《易经》的,“你在看这个?”
“偶尔看看,对修行有好处。”花羽羚没有多说,直接让她将电话的说的事情详细说一遍。
跟万宾白这个“外行”不同,花羽羚显然是有自己的关注点的。比如:收到玫瑰花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引起她关注点的东西?人或物。收到玫瑰花几天后做的梦?察觉到叶明的“消失”又是几天?桌上的玫瑰,让她有什么感觉?
稽梦不是特别明白他的问题,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花羽羚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其实你每次遇到这种灵异事件都是有预兆的。”
“没有啊……”稽梦不是特别确定,如果她做的梦也算一种的话……她道,“我以前做梦,不是事后,就是事情发生前,这还是第一次是事情发生前梦到的……你是说这个吗?”
“梦,是预兆的一部分。你好好回想一下,在灵异事件发生前,是不是会有什么平时不会让你注意,但是在那一刻,却忽然引起你的关注?我说了,可以是人、是物,甚至只是你的一种感觉……”花羽羚说的时候,望向她的眼神特别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