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群赶到的时候,那两个闯入者早已不见了踪影。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位宾客回头质问女主人,“那个通缉犯怎么会在您的舞会上出现?”
那个女主人也一脸迷茫,“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好像很熟悉这里的路。”
“可我不认识她。”女主人喃喃地说。
温纳威斯出现在史密斯家舞会上的消息不胫而走。但很快被魔法部封锁了消息,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
而此时的温纳还好好地在翻倒巷里。
她很少看到汤姆,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汤姆也很少来找她,但每次来找她,他都会带一身漂亮的衣服。“今天有个聚会,要不要一起去?”
“今天是哪一家?”
然后他们俩就结伴去那个倒霉的人家,坐着金光闪闪的马车,穿着华丽的礼服。因为汤姆每次都需要改变自己的外形,所以他从来没有合适的请帖,可他总有手段让自己光明正大地进去。
一开始温纳还不习惯,但次数一多,她也觉得好奇起来。
有次她终于忍不住了,就问汤姆,“汤姆,为什么你每次都能骗过他们?”
“运气比较好。”他故作谦虚地说。
汤姆需要大笔资金,除了那些支持他的信徒外,他开始另辟蹊径。有时候他假扮成商人,有时候他扮成魔法部的一员,有时候他是伐木工,而有时候他还是某个边陲小镇的穷人家。
他什么都卖,也什么都买。在一些舞会上,他是个大买家,而更多的时候,他是生意人。富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而汤姆则最需要它。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是不对的。”温纳劝他,“这毕竟是别人的钱。”
“在拿他们的金钱之前,我已经认真忏悔过了。”
温纳咕哝,“一点都诚心。”
“我很诚心。”
“但这样是不对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姐,那些钱里有很大一部分给你拿来买药材了。”
温纳闭上了嘴。
当他又一次轻巧进入魔法部部长的家里时,温纳已经对他的道德不抱希望。
这一次汤姆假扮的是一位商人,推销一种特别的魔药,自称可以阻挡很强大的魔法。但其实那只是普通的咳嗽药水,加了点特殊的香料和颜色。原来的青色现在变成古怪的深蓝色,还带着点稀奇古怪的臭味,看起来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汤姆后来以一万三千金加隆的价格把这瓶破破烂烂的药水卖给了一位络腮胡的中年人
对汤姆的这种行为,她已经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提供住宿和一日三餐,还负责满足她研究黑魔法所需的魔药材料,她可不能不知好歹。再说,就算真的要阻止他,她也讨不到便宜,何必和自己过意不去。
邓布利多恢复了校长职位。佩拉一听说就赶紧去了霍格沃茨。
可等她到了,邓布利多竟然不在。她在壁炉边等了一会,迟迟不见人来。她心里一急,竟然哭了出来。画像纷纷被惊动,不少好奇的老校长开始探头查看,等发现哭的是赫赫有名的布里森家的继承人,都好奇地盯住她不放。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布里森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哭成这样?”
“我有一位朋友,还不知道是生是死。”
画像们面面相觑。
刚才那个人又试探着问,“布里森小姐,所以您今天是来向邓布利多求助的吗?”
“是的,我现在除了他不知道该向谁求助了。”
“那……”他们蠢蠢欲动,“你方便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吗?”
“是啊,也许我们能帮上忙。”
“别看我们是画像,可也许我们的消息比你们还要灵通。”
佩拉闻言一喜,忙擦干眼泪,力持镇静地说,“她叫温纳威斯,是威斯伯爵的继承人,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和我是同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说起来真让人羞愧,你们也知道,现在……”佩拉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犯错,联合埃德加把温纳关进监狱,希望能让她别淌进浑水里,没想到让她被汤姆里德尔那群人劫持走了的事说了。当那些画像提问时,她也十分耐心地予以解释。
“可是我怎么听说她是自愿和别人走的。”有一位画像犹疑地说,“我听我的兄弟说,温纳威斯已经是魔法部的通缉犯了。”
“真让人痛心。”一位老太太评价道。
“她是不可能自愿和他走的。”佩拉否决了这一可能性,“谁都知道她在学生时代就和汤姆是死对头。”
有一两副画像曾经得到过汤姆的帮助,当汤姆还在霍格沃茨时,它们和他打过不止一次照面。
“可是据我所知,汤姆是个优秀的孩子。”一个说。
“是啊。”马上有人附和,“他曾经还给我修补过画像上的虫洞。”
“可现在不一样了。”佩拉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人害怕的恶魔。”
“那你要我们怎么帮你呢?”有人问。
“你们谁见过温纳,或者知道她过得很好的消息?”佩拉满含希望地问,“我只想知道她还过得好不好。”
“温纳威斯。”有个像想到什么似的惊叫起来,“想起来了,她不就是两个礼拜前闯入克里庄园的那位不速之客吗!”
“什么?”佩拉一惊,“她闯入了谁的庄园。”
“克里庄园。”其他人为她解惑。
“为什么我不知道?”佩拉又惊又喜,喜的是好朋友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去,惊的是她似乎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去那里做什么?”
“我们也不清楚。”
“听说她还有一位同伴。”
“同伴?”
翻倒巷内——
汤姆可能觉得玩她玩够了,好一阵都没来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