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菲力牛排不错,烤的恰到好处肉汁也很鲜香,”拿着餐刀惬意的切着牛排的维罗妮卡这样微笑着说道,今天她没有戴那一顶能够遮住眼睛的纱檐帽,取而代之的是一段优雅的缎带将头发装饰起来,“那么请问堂吉诃德先生,邀请妾身来这游船之上究竟想商谈想什么呢,”她特地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裙,连项链都选择内敛的珍珠项链。
“呋呋呋,能够得到夫人的夸奖我觉得很高兴呢。”坐在维罗妮卡对面的男人一边摇晃着手里装着红酒的高跟酒杯,一边很没有形象的仰面朝天靠在椅子上,和维罗妮卡并拢双膝的严格淑女坐姿比起来,张开着双腿坦坦荡荡的坐在特地定制的大一号的椅子上的多弗朗明哥显得……相当的猥琐。
“妾身夸奖的是牛排,不是您。”维罗妮卡切下一小块牛排,在送进嘴里之前她这样语调轻快的吐槽道。
“……”多弗朗明哥难得的卡了一下,“呋呋呋,这位美丽的夫人,我们还是要谈一谈不久之前夫人你烧毁我名下拍卖场的那副名画的事情……那可至少价值五千万贝里,作为一个商人,不找夫人讨回一下说法真是不甘心啊。”他紫色的墨镜闪过一种诡异的反光,那个大大的笑容让他的脸看上去相当的……猥琐。
“妾身可是在帮你啊。”维罗妮卡扯过餐巾擦了擦嘴并且将用过的餐巾叠好,“私自在黑市拍卖场拍卖世界政府创始二十位王之一的私人画像,你的胆子也真是不小呢。”她拿过旁边的红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某只一脸贱笑的大鸟再次卡了一下,“呋呋呋,夫人您是怎么知道那幅画是你所说的,世界政府创始二十位王之一的画像呢?普通民众即使知道也不确切能够说出这二十位王者的名字……据我所知,那二十位王中一共有两位女性,夫人有兴趣告知我,就算《嬉戏少女》是女王的私人画像,又是哪一位的私人画像呢?”
“能够明确的知道二十位王之中有两位女王,还问妾身究竟是那一位,看来你也不是普通民众嘛,想必对这二十位王的名讳了如指掌啰?”维罗妮卡眼波流转,即使做出这种很妩媚的表情,她看上去也是端庄优雅的。
“呋呋呋,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普通民众,我可是海贼啊。”多弗朗明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脸上的笑容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也算是一种另类的面瘫吧。“夫人如果不能准确的说出来的话,我可是有权向夫人要求赔偿的啊。”
“偷坟掘墓,还偷到王陵的头上,不愧是海贼之辈。”维罗妮卡用手指遮着嘴唇微微抬起眼睛看着多弗朗明哥这只火烈鸟的表情相当的娇艳,“作为唯一物证的那副《嬉戏少女》已经被烧掉了,你怎么狡辩都可以吧。”
“我可没有去偷盗王陵,我可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啊——完全不知道那幅画究竟来自什么地方哦,只是专门的鉴定师确认这是了不起的古董才敢拿出来拍卖啊。”
“……您可真会说笑,来历不明的画也敢拿来拍卖,真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啊。”维罗妮卡娇声调侃道,心里不由得对这位七武海的厚颜无耻有了新的认识。
“那是,既然夫人不能说出那副《嬉戏少女》中所画的究竟是谁,那么我是否能视作夫人您在故意扯开话题企图逃避赔偿呢?顺便说一句,五千万可只是那幅画的底价啊,要是拿来拍卖的话不知道会往上翻几倍呢,这可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啊。”多弗朗明哥这样说道,他的笑容在维罗妮卡眼里越发显得猥琐。
“妾身确实知道画中少女究竟是那一位女王,但是,您还是想一想要不要让妾身说出来会比较好,要是妾身说出来了,您能负起在黑市拍卖场中拍卖‘造物者’的私人画像,或者罪加一等的是‘拍卖王者墓穴陪葬品’的罪么?”维罗妮卡微笑着这样说道,将手中晶莹的高脚杯放在一边站起来遥望游轮外蔚蓝的大海,“据妾身所知,天龙人们可不是这么心胸宽大的人啊。”
多弗朗明哥也笑了,他站起来的时候能够完美的凭借那三米多的身高俯视维罗妮卡,“稍微告知一下,让我这位‘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也稍微警醒一下也是好事不是吗?”维罗妮卡要仰起脸才能看到他的表情,即使他弯着腰。
所以她干脆不去看他的脸了,“妾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也会兼职当海贼了。”
“呋呋呋,夫人的话可真是让我伤心呢,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也是可以兼职当海贼的嘛。”这回答几乎是胡搅蛮缠了,维罗妮卡微微皱起眉头,“啊呀呀,你为何这么想知道《嬉戏少女》究竟是谁的肖像画呢?也许知道并不是一件好事呢。”
“夫人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是好奇啊。”
“好奇可是会害死猫的。”维罗妮卡小声掩住口这样回答道,“也许会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也说不定呢。”
“夫人这是在威胁我吗?别忘了我可是海贼呢……呋呋呋。”那诡异的小声让维罗妮卡觉得面前这只大鸟更加猥琐了,她长叹一口气,其实她也不是很讨厌那件艳丽的鸡毛大衣但为什么穿在这个男人身上,这么多艳丽的色彩集中在一起她就觉得……好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