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婴孩生出来时也是裸身嘛。就当我们自己是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湘竹忽发天性,与小蝶踏在清泉中溅水嬉乐,如同长不大的孩子,双双浸浴在爱河中,等衣服湿了,二人就以背相对,脱却衣裳,只露*,仿佛再没有什么牵绊,亦毫无束缚,超脱出尘,在星光掩映的泉水中拥抱。水中尚有烟火余热,并不十分寒凉。
“看到了什么是你的虚无妄想?”小蝶问他。
“在爱河里,我想的,当然是一切情人所想。”他柔声回答,搂抱她更紧,肌肤更贴近。她的柔软湿滑之身像沐水的花瓣一样。
“那你的俗世牵绊呢?”
“那是所有丈夫都在想的事。”他按捺不住想起**的双蛇,以及父母投胎时,见男女行淫的情景,轮回之始,都是因爱欲。
“果然摇摆不定!要是我是魔女,和你做了‘坏事’,你会不会抛弃我,嫌恶我?”
“我怎会抛弃你,嫌恶你,永不会的……”他抚摸着她的肩背,甚至*,把脸贴上去,像淹沉在白云中,软绵绵携在手,不知不觉天柱如箭。
小蝶勾搂着他的脖颈,看向幽蓝的天,泪潸潸落下,“你忘了,你妻子的怨咒会应现,你会抛弃我的!你自己负心的誓言,岂不是也在一一应现,因果报应,丝毫不爽!她如今有孕在身,不知会多妒恨我们在此‘不干不净’……”
忽然,自己的身子触到他的天柱,心里一阵抖颤,恨不得一下子让这个男人都归了自己,情不自禁将身子迎上去,让白云偎依他,让花心靠拢他,像蜘蛛贴在墙上一样。
“我如今思忆一生,从未遇到过什么无法摆脱的大磨难,都只是些小患难,跨过去了,回头来看不过是风风雨雨,过场云烟,但也从未得到过大的愉悦,大的轻松,真正称心如意,如同极乐涅?那样。只有遇到你,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此生唯一的称心如意……可叹一切缘亦是劫,人生多苦,此亦为其一。”
小蝶听了不知是感动,还是苍茫,均困惑于情志不得申张。风吹散着寂寞。他们的身子俱在发抖,软绵绵浮在*的边缘。
森林里火烬的热气吹来,小蝶情潮涌动,褐蛇的**缠绕着自己,忍不住抚摸他问道,“男人的那里为什么像蛇一样?”
湘竹想起白骨观所见,蛇钻入女子*,而使女人致命,就叹息,“它最性淫了,像蛇一样滑头……”
“呵呵,可是它不滑,它像柱子,进去了会不会很疼啊?”
“人们都喜欢那种疼。”湘竹含糊暧昧道,脸红了。
“你每次想到我,它就会变成这样吗?”
“嗯,它最难抑制了,何况情动于心时……”
“那是为什么?”
“如同蛋为火煎,就会变硬,或是蒸炒沙石,沙石愈热愈硬……”湘竹想起佛祖说,不断*修道,就如蒸炒沙石,永远不能做成饭,感到很羞愧。但情心依然炽热,不知为何明知不可,为夫,妻子有孕在身,本不该为此不忠之事,修道更不该迷恋情淫,可是一旦陷入后万难脱离,就如明知它是火焰,也仍想将手伸入,哪怕手成为灰烬。
“我明白,这种事,和情一样令人迷惑。有多少人可以逃离俗世,追逐无枉此生的幸福。”小蝶浑身柔软湿润躺倒在他怀里,“我愿和你回尘寰去,不计较名分,只求在你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