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士们都生起很多幻识，就喊叫着要从蛇腹中出来，挥幻剑乱砍，蛇将他们吐出来，嗔道：“每个中阴身都会被八玄关吃了又吐出，你们嚷什么？”

死士们急道：“像过了很久呢，到八辈子以前呢，还没见到你说的什么八道门！”

“蠢蛋，眼、耳、鼻、舌、触、意识，想着‘我’的末那识，想着无数世以前的阿奈耶识，这八种心识就是八玄关，一切魂魄都有。没有这八道门，就没有心识，也就没有魂魄……”大蛇游离开。

“我们确实看到很多世以前的我们自己呢！……”众死士们回想。

“是啊，即使很久以前的某个记忆，也会深藏在心中。”湘竹追上去问大蛇，“可知陛下在哪里？你见过无数魂魄的心识呢。”

“一切相关不相关。”大蛇呼呼说完，便逸去。

“这是什么蠢话？”死士们不解，“什么相关？什么不相关？”

湘竹猜想，“它大概是说，陛下在哪里，和我们相关也不相关呢。”

“那陛下回朝，谁做皇帝，和我们岂不也是相关又不相关呢！”

“世事都是如此，它说的没错！既然总有相关，我们再到处去看看，既来之也无退路！”湘竹劝说抚慰，“我们只有随顺因缘，听凭聚散了。”

小蝶暗中一直跟着他，见他烦恼无措，就飞到幽冥王子那里，故作恼丧道：“这次我真回不了阳界呢，找不到陛下，我要是错过了还阳，就是冥界鬼魂了。”

“正好，做鬼妻。”

“呸，我赶到阎王殿里，求他让我转世，就是不做鬼。”

“你求我都求不动，怎能求动他！”

“我要是做鬼，就做母夜叉，别的我不稀罕做。”

“为何？”

“丈夫都怕母夜叉呢。”

“你何来丈夫，莫非中意鬼市的冥婚？”

“我中意买眼泪，只买你的眼泪。”

“我的眼泪不卖。”

“那我就买你的记忆，看你终日在想什么……凉薄无情。”

“你又来‘纠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