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月一醒来就觉得要糟糕。
虽然今天没有通告,但是要去公司和大家商量将要发表的新专辑的细节,一整天就会耗在上面了,以她昨天的表现——咬破舌头还没涂药,哭肿眼睛睡了觉,嗓子也肯定有点沙哑,这样的状态怎么能去公司呢?
快速爬起床跑到浴室照镜子,四月一瞧觉得奇怪,试着发了发音果然是有点哑的,但是眼睛一点都不肿啊,伸出舌头看了看伤口上竟然还有可食用药膏的残留,那能做到这些的也只有……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她宁愿相信是自己晚上梦游自己做的也不会相信是那个差点掐死她醒来又强吻她的混蛋做的!
上次来明明还是和平的不得了,她还一度以为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不是原本那种冷漠的关系了,毕竟他也告诉了他的名字啊。谁知这次一回来,竟然有这么一遭。
四月收拾好自己,又在床头桌找到了用过的药膏涂在舌头上,下楼的时候她还注意了一下飞坦的房间,就凭床上的整洁度她就敢打赌那个混蛋肯定是昨晚就走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哼哼,不回来才正好。
下了楼冲了蜂蜜水润嗓子,四月刚简单地吃了一点饭,手机就响了起来,接起来是经纪人的声音:“April,我就在你家门外,你收拾好了吗?”
四月肩膀和头夹着电话一边应着,一边冲了蜂蜜水放在保温杯带去公司喝,挂了电话就提着包出门了。
经纪人对四月突然沙哑了的嗓子表示出十二万分的关心,听到四月信誓旦旦保证不是感冒只是睡眠不足马上就会恢复才善罢甘休。现在公司制作人,词曲作者,编舞老师等都聚在一起商量着新专辑的事情,四月抱着杯子小口抿着蜂蜜水,时不时插两句。一伙人中晚餐都是盒饭解决,等一群人终于散了出了公司,天色已经变得深暗。
经纪人也累了一天,还是尽职地把四月送到门口才走,四月下了车把钥匙插在锁孔里,半天没有动作,只是看着紧闭的房门发呆……再打开门,应该就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四月安慰自己那人肯定早就走了,就一把扭开房门推开,正好和站在玄关抱臂等待她的飞坦对上视线。
四月马上就阴下脸把门关上了。
响亮的“砰”的一声仿佛激发出了飞坦的怒气,他几步上前拉开门,伸手把转头欲走的四月一拽扯进房内,按着肩膀把她压到门板上,努力压抑着怒气低声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他妈竟然还要问我?四月顾忌自己的小命被别人捏在手里不去反驳,不然她早就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骂了,谁知对于四月的毫无反应,飞坦更是生气。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憋屈到这个地步,别说是去折磨她,他连发火都不愿对她发,像是护着一个玻璃娃娃一样怕打碎了。但是他哪里是这种人?如果放在以前,别人对他说他会对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女人怀着这样的心思,他唯一的反应就只能是当成天大的笑话来听,如果摊上他心情不好还会让那个人亲身体验一下他飞坦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偏偏遇上她,走了她不舍得,亲了她却哭了,现在更好了,一见面就和仇人一样了,他一肚子的火对着她还不敢发出来,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飞坦昨晚趁着四月睡得熟的时候给她上了药,想起四月哭的那么惨,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出门随便找了一家子练手去了。飞坦散了一天的火,终于勉强按下了暴躁的脾气,把四月堵在门口就是要把一切都搞清楚,想要就抢过来,直接对她说了,不服也得服,总是磨磨唧唧的招人烦!
“女人,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飞坦宣布自己的所有物归属的时候,最管用的方法就是把对方给杀了,但是明显这种方法不适用于四月。
四月在心里吐槽你对我说的话除了饿了就是让我做饭,一点新花样都没有,还要问我记不记得,但是口头上还是闷闷地答了:“记得。”
“哼,”飞坦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那你就给我记住了。”
飞坦抬起四月的下巴,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给我记住作为我的女人的身份。”
“……啥?”四月傻住,作为什么玩意儿?这句话有点长结构也很复杂她突然听不懂了。
“你不是说你记得我说的话吗?”飞坦松开了四月,转身拉着她向客厅走去。
“但是、但是大爷我只记得你一直在说你饿了让我去做饭,除了这些就完全……嗯……”飞坦的脚步一停,让被拉着前进的碎碎念的四月一下子撞在飞坦的后背,幸好他身高不够……否则撞到鼻子就疼了……
转过身来,飞坦黑了一张脸:“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只知道吃?”
可不是的,四月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这么几个字。
飞坦皱着眉头:“我说过这房子是我的了吧?”
四月下意识地摇头,刚摇了一半才想起些什么,但是记忆模模糊糊的,不过既然大爷都这么说了肯定是——“说过说过,我都记得呢。”
飞坦才不信这个怕他怕得已经满嘴胡话的女人:“这房子是我的,当然你和房子里的一切从我说出那句的话的时候就都是我的了。”
四月不肯:“哪、哪有这样的,别的东西你想要就算了,凭什么把我也扯进里面。再说了,我以后还想找个合适的男人平平稳稳过一辈子呢。”
“哦?”飞坦把眉一挑似笑非笑,“说的真好听,谁敢?”
“我就敢。”四月气焰一下子灭了,还是嘟嘟囔囔地不服气,就、就算她对他有好感,可以不是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