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必要。而且,给她测试的那个就是迈克罗夫特。”
“所以迈克罗夫特放松了要求?”
“怎么可能?魔王只会更严格。”
“好吧。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她是个普通的文员,就是工作内容需要保密而已。
“你要知道,她从事的是一件非常有风险的职业,迈克罗夫特不是政府高官,所以除非出国公干,他的保镖一般都只能是隐藏的,她整天跟着迈克罗夫特跑来跑去,没有一点护身的手段,早就被淘汰了。”
“那为何她常常都会被绑架?”
“她愿意。”
“什么?”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她一直深爱着莫里亚蒂,也曾经尝试过去远离他,但是无法摆脱,既然无法摆脱,那就掌控他。”
“掌控?如果无法掌控那怎么办?”华生医生舔了舔嘴唇说道,又是掌控?!对你们来说,有什么不是用来掌控的呢?
夏洛克闻言,笑了一下说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告诉我。”
“物理销毁。”
“什么?!”
“等到希帕提亚终于失去耐心,把莫里亚蒂制成头骨先生之后,约翰,你期盼好久的天下太平就到来了。”
“哦,不。”华生医生惊讶地说道,而后静默了一阵子,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你的那个头骨先生……“
”哦,放心吧,头骨先生生前是个为了伦敦奉献大半辈子的清洁工,我之前不认识他。”
“好吧。”华生医生舒了一口气说道,而后又问道::“那你们如何掌控他人的?”
夏洛克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需要。”
“嗯?”
“我信任你。”
“好吧。”华生医生忍不住笑道。
夏洛克则在想着,你连我那个头骨先生的来源都还没有调查过就直接相信了我,我还需要那么麻烦企图去控制你吗?没必要的事情不要去做,不然只会自己作死,莫里亚蒂先生就是反面榜样。
在夏洛克和华生甜甜蜜蜜地散步晒幸福的时候,希帕提亚正在投喂乖巧地躺在床上的莫里亚蒂。他本是个活泼的人,现在被困在床上,才呆了半日就有从医院逃跑的冲动。他在床上设计了好多条逃跑的计划,包括从把床单和茶杯改装成简单的滑轮组加绳索通过医院的窗户滑下去,再到召集他在美国可以控制的黑帮成员围攻医院把自己拯救出去等等计划都想过了一遍。但是实行这些计划的前提是,希帕提亚把手机给他同时从他的床边离开十分钟。
等到希帕提亚终于离开他的床边的时候,她把手机等通讯用具全带走了。看到门外没有医护人员经过,莫里亚蒂想了想,开始构思如何如何把床单抽出来,搓成绳子,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如何把掉在半空的腿挪下来。希帕提亚和他都不缺钱,请了最好的医生也用了最好的设备,直接的后果就是难以挪动,本来这是为了更好地固定骨折处,避免那处长畸形的,现在自然也限制了莫里亚蒂的逃跑大计。
也就是说,他本来设计的像是孤胆英雄那样通过床单逃出医院的的计划完全落空了。因此他又转变了个计划,从那些好骗的医护人员那里骗来手机,而后叫人来救驾,可惜的是,从希帕提亚离开再到她回来,始终没有一个医护人员经过。难道我的运气在处境处那里都用完了吗?我最近明明没有接走私的生意?!
希帕提亚回来之后,看到莫里亚蒂的眼珠在闭着的眼皮底下滴溜溜转个不停,忍不住说道:“先生,既然你醒着,那么我们可以说说话的。”
“啊?!好吧,说些什么?”莫里亚蒂的思绪被忽然间被打断,有点惊讶地说道。
“你喜欢说些什么?”
“黄色炸药和黑色炸药的异同,如何?”
“我不是学爆破专业的,谢谢。”希帕提亚闻言,脸色古怪地说道。
“那么,黎曼几何?”
“好呀。”
接下来,他们的谈话完全可以概括成一篇论文《从黎曼几何到广义相对论》以及《论欧式几何和黎曼几何的异同》抑或《曲面几何的研究》,希帕提亚非常兴奋地托看护帮忙买了一叠草稿纸,在床头柜处写写画画起来,非常习惯地又软软糯糯地叫莫里亚蒂做教授。
直到护士来换药瓶的时候,他们才停下来。那位护士见此,不甚赞同地对希帕提亚说道:“你是南加大的学生吗?就算你考试挂科,你也不能在导师都上医院的情况下来补习呀?回去自己上图书馆不成吗?”
莫里亚蒂听到这个,忍不住笑了起来,扯动伤腿,笑到一半又差点疼到哭出来,只好憋在那里,那表情分外有趣,很好地取乐了处于尴尬中的希帕提亚。
希帕提亚一边笑,一边说道:“他可不是我的导师。他是我,我最亲爱的死敌。”
护士听到这句,发现自己原来误会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出去之后才想道,难道“谢尔顿”带着女朋友来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