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ri当空,万里无云,刺目的阳光照耀着整个大地,给予生机。
吕家村外大约一里地的地头上,这里四周都是纵横交错的小道,小道旁边就是一块块田地,长满了绿油油的庄稼,田地间,一条条细小的流水慢慢流淌着清水,灌溉着数百亩庄稼地。
小道,农田,流水,作物庄家,这本是一幅绝好的山水人家画,但是此刻却是大相径庭。
一块平坦的地面上,三五个村民凑合在一起,其中一个壮实村民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钢铁农具,对着丈外一位高有八尺的,身上一件破旧衣裳,嘴角挂着冷笑,流里流气的青年喝道:“周八痞,你他娘的别以为自己有些气力就牛了,你以为你是周家村的人了不起了?告诉你,我们吕家村的男人也不是好惹的,自己啥也不干还想用我们挖好的水道灌水,我今天就跟你讲个清楚明白,想用我吕家村的水,门都没有!”
这村民说完话,还狠狠地啐了一口,其中隐隐还有着血丝,显然刚刚已经有过一阵交手,而且他们几个人也没有占到上风,反而被眼前的青年‘周八痞’撂倒,身上挂了彩,吃了不小的亏。
“吕大头,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用你们吕家村的水道灌水,那是给你们面子,别他娘的废话多。”
高大青年周八痞上前一步,大手一推,硕大的手掌印在刚刚那位叫骂的吕家村村民胸口,巨大的力量让他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没摔倒。
显然,这个壮硕青年双臂孔武有力,力量不小。
到此刻,事情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周家村的周八痞,也就是眼前的高大青年凭借着自己的身子骨强壮,就想着不劳而获,想要用吕家村村民弄好的水道给自己家的田地灌水。
吕家村村民自己辛辛苦苦开锄出来灌溉自家田地的水道给别人用,他们当然不愿意,于是乎就发生了一些小摩擦。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推人啊?”
就在那高大村民,被周八痞唤作‘吕大头’的快要摔倒的时候,其身旁一个相对瘦小的中年汉子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转过头对着周八痞喝道。
“推人?我推人又怎么了?哼,别人说也就算啦!你吕胜他娘的一个病怏怏的老鬼也敢到我面前叫嚣,他娘的找揍是不是?告诉你,别以为你有你弟弟吕湖护着我就不敢打你,要是把老子惹急了,我照揍不误,看他吕湖那我在怎么办!”周八痞冷哼一声。
眼前的中年男子,正是吕平的父亲吕胜,可能因为年少生病的缘故,直到现在,吕胜的脸se都比较苍白,身子也很瘦弱,大概七尺不到一点,留着一嘴巴胡子,一双眼睛也不大,小小的,此刻被周八痞的话气的半死。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说起话来真是……”
吕胜被周八痞当面嘲讽,有心想要反驳几句,却又说不出来,生怕惹恼了眼前的流氓。
吕胜因为从小体弱多病,身子骨弱,经常受人欺负,人虽然好,但胆子也小,出了名的怕事,所以哪怕周八痞冷言冷语,他也不敢反唇相讥。
“哼,果然是痨病鬼,连个男人的胆魄都没有,真不知道你还是不是男人,还想跟我横……”
周八痞一见吕胜面对自己的嘲讽依旧不为所动,心中更是鄙夷,嘴上说起话来也毫无半点留情之意,话语之间也是越来越毒辣,每句话都仿佛一把锐利的尖刀刺入吕胜的心中。
这句话却是实在歹毒,竟然质疑着说吕胜还是不是男人,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哪怕是吕胜xing格再怎么温顺,此刻也是怒火中烧,气血上涌,脸sechao红,双手颤抖着指着周八痞:“你,你……”
“老胜,别生气,这家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别往心里去。”
“就是,老胜,快看,咱们村子里的人都来了,周八痞,哼,等一下有你好受的。”
余下的几个吕家村村民一见吕胜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全身颤抖的样子,都连忙上来抚慰他,叫他不要着了周八痞的道。
周八痞转头看去,只见吕家村内蜂涌出不下百人朝着自己这边奔来,带头的还是数十个壮汉,不由得眉头一皱,刚想避避风头先,但又想起自己有着周家村作为后盾,身后也有着不少周家村的村民,原先的害怕瞬间不翼而飞,只是目光流转,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周家村临近吕家村,是有着七八百口人的村子,比吕家村大上不少,仗着自己村子里人多,这些年没少欺负吕家村的人。
所以在周八痞看来,自己又周家村作为后盾,吕家村的人是不敢拿他怎么样的,有恃无恐!
“父亲!”
人群中,吕平一马当先,跑在了最前面,远远的就看到吕胜被众人搀扶着,面se血红,身子颤抖,不由心中担心,双眼再冷冷扫过一旁抱负双手在胸口的周八痞,还有他那鄙夷的看着吕胜的眼神,吕平瞬间怒火滔天。
吕平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看不起、嘲笑吕胜,但是现在看情况,他周八痞肯定是做过了,这让吕平如何不怒!
吕胜虽然懦弱,但是一辈子辛辛苦苦,老实巴交的将吕平、吕凡拉扯大,为这个家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水,吃了多少苦头。
在心中,父亲吕胜就是他最爱的人,也是最尊敬的人,可是现在……
“周八痞,我要你死!”
吕平瞬间气血上涌,拳头握紧,指关节发出“咯吱”的响声,手掌皮肤都有些发白,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低吼,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孤独绝望,更要择人而噬。
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