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环绕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说道:“没有啊,这不都挺正常的嘛。”
“可是你看,这些人都在看着我们,而且还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我提醒圣骑士道。
“是么,我想你是多虑了。”
“不信你看那几个人。”我用眼睛示意大家看去。只见几个佣兵模样的人正在斜眼看着我们,嘴里不知道正在嘟囔着什么。一见我们向他们看去,便移开了视线,不再看我们。
“啊,你不用在意,像哥这么帅的圣骑士走到哪都是会被别人注视,成为别人议论的焦点的,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当然,你们站在我帅气的光环里时也难免会吸引一些无知少年仰慕的目光的。这也许会让你们有些激动,但是请习惯这种感觉。因为只要你们站在我的身边,就会永远的享受这种目光的洗礼……”只要身边出现小姑娘,阿瑞斯就会用一种怪怪的语调说话,我表示我已经习惯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帅呢?”红胡子用圣骑士那种惯用的怪腔调问道。
“成天沐浴在阳光之下的人不会觉得太阳有多么的伟大,多么的迷人。只有那些生活在阴暗角落之中的人才能体会到太阳的神圣,才能领悟到太阳的魅力,才能歌颂太阳的无私和温暖!”
“大教堂里出来的人果然都能说会道的。”红胡子挖苦的说道。
“大教堂出来的怎么了,这说明我们是圣光最得意的学生。我骄傲,我自豪!”阿瑞斯现在已经修炼到没脸没皮的境界了。
“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盗贼姑娘白了阿瑞斯一眼说道:“就你还帅气,还光环呢。人家根本就没有看你,他们是在看威廉呢。”
利齐的话然我感到有些意外:“看我?看我干什么呀?”
“对呀,看他干什么呀?”阿瑞斯不服气的说到。
利齐鄙视的看了一眼阿瑞斯,那意思是我跟别人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哪凉快哪呆着去。而阿瑞斯则一脸释然,像是说就你身边凉快,我就在你身边呆着,你能把我怎么地!
盗贼姑娘不再理睬阿瑞斯,而是回过头来对我说:“死亡骑士作为新加入的职业当然会受到别人的注视,好多人都是听过但却没有见识过。说实话,就连我都对你感到好奇。”说罢便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是要把我看穿一样。
阿瑞斯显然是吃醋了,抻着个老脸对我说:“死骑,我要跟你绝交……”
“别闹……”我无奈的说道。可是我的心中还是充满了疑问,便又对利齐说:“我们死亡骑士好多年前就已经加入了联盟,怎么让你说的就像是才刚刚加入了不久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利齐诡异的一笑,说道:“呵呵,这就是我对你感到好奇的地方,这种感觉就像我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维度上一样,既让人恐惧,又让人好奇。你的身上好像隐藏了无数的秘密,让人不禁想要探索下去。”
我敢用我资深流氓的身份发誓,如果她现在不是背着个人跟我说这番话,那她肯定是在跟我表白。还探索我身上的秘密,你不知到这句话的容错度很大嘛,嘻嘻嘻……
“呜呜,死骑,我要跟你绝交,就是现在,这日子没法过了……”阿瑞斯已经崩溃了,他的思想比我流氓一万倍,天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别闹……”我再次无奈的说道。
交谈之中,我们已经来到了治疗站。我们把昏迷不醒的萨满交给了联盟医师,那个领头的光头牧师看了萨满的情况不禁摇了摇头,说他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状况,并希望我们可以节哀。而当看到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金币之后,光头牧师表示,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会将我们的朋友救活,并发誓说如果救不活萨满就提头来见。
在安排好一切之后,我们剩下的人决定去酒馆打发剩余的时间。毕竟大家现在都又累又饿,而充满大量廉价麦酒和大个烤鹌鹑的酒馆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光头牧师已经送出了我们好几躺街,我们不得不放出疯狗战费尼克斯才把他赶了回去。而那个牧师边走边说:如果萨满好了,会找人通知我们的。同时还安利道:我们是联盟最好的医师,如果你们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就到治疗站来看看,保证药到病除,而且还会送出优惠价位。
脱离了讨厌的牧师,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个靠着海岸边的酒馆。推开酒馆的大门,一个嘈杂的世界映入了我们的眼帘。三三两两的雇佣兵聚在一起高谈阔论,风尘仆仆的旅行者们围坐在壁炉边嘘寒问暖,几个自由冒险者正在说着自己的见闻,大桌子边的饕餮食客们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人们或是举着酒杯在连说带唱,又或是围着酒馆中拉着小提琴的乐者载歌载舞。有几个人唱着唱着竟然哭了起来,仿佛要把这些年所受的痛苦和委屈一次性的发泄个够。而其他的人则哈哈大笑,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任由身体东倒西歪、不受控制。
这才是冒险者们的家,它可以让你忘记一切烦恼,就算是暂时的也好。刀口舔血的生活让大家都精神紧绷,而酒馆却是一个可以让人放松下来的地方。哪怕明天就要上刀山火海,那么请干了这杯,我的朋友,它最起码会让你今夜不在恐惧中度过。哪怕明天会九死一生,那么请干了这杯,我的朋友,它最起码会让你在狂欢和喜悦中度过今宵。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仿佛又回到了年轻力壮的时候,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是在这嘈杂的天堂之中,我却看到了一个不和谐的身影。一个披着斗篷,带着兜帽的人坐在酒馆的角落里一言不发。他大半的身子都隐藏在了烛光的暗影之中,而手中端着的玻璃酒杯里盛满了鲜红的葡萄酒,这让他显得更加神秘。
我盯着他看着,他仍然没有抬头,只是不停地摇晃着酒杯之中的红酒。这虽然让我感到奇怪,可最终我还是跟着哥几个找了个大桌子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