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张战涛一脸惊喜的表情,激动急了。徐然勉强的笑了笑,礼貌的回了句,“您好,我是张战涛的宿友,徐然”。
“你表哥忙,让我带娃出来走走。本来和你舅妈,准备带着孙子孙女野炊的,但没想到会看到座寺庙,就索性进来看看了。天要下雨,两小孩住不惯寺庙,我和你舅妈合计,还是决定开车到市区,你们俩要一起吗?”
看这雨要下的话,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停,骑游计划多半是要搁浅了。张战涛有些郁闷的摊了摊手,望向徐然道:“我看还是回去吧!我恐怕也住不惯”。
舅舅,张战涛两人合力把自行车塞到后车厢,舅妈坐副驾驶,舅舅坐在驾驶位上,张战涛和两个小孩坐在后驾驶位,依旧留有很大的位置。
“还愣着干什么。徐然,你倒是上来啊!”
唯独还剩下徐然站在车旁,右手捂着肚子,脸色有些痛苦道:“哎呦!我肚子实在是疼的难受,憋不住了。张战涛,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勒,我的没电了”,说着,徐然把自己的手机扔了过去。
“给你!密码,六个六”张战涛眼神怪怪的看了眼徐然,坐在驾驶位上的舅舅,声音则提高了好几个分呗,“往右走!”。
即使是以前去500强公司面试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压力。捂着肚子的徐然,见拐过了死角,忙把手收了回来,回头顺势瞥了一眼,望向前方,尽量的往前跑,越跑越远,直到见有一个不起眼的石管道被一团树枝给盖住,二话不说,挪开树枝,瞥了眼管道内,便钻了进去。徐然佝偻着身子,随即用树枝掩盖好,粗喘着大气,右手拿起手机,快速的打开张战涛的手机通讯录,吃惊的发现,不知何时,通讯录里竟一个联系人都没有,就连历史记录都没有。迟疑了几秒后,徐然颤抖的拨打着,脑中有些模糊,但还算清楚的号码:158XXX98179。
手机铃声响了几秒后,电话那头终究是通了,继而一道十分沧桑的声音传了过来,“喂!是小涛吗?找舅舅什么事”。
啪!
几乎是条件反射,徐然右手里的手机结结实实的跌在里管道里的石面上。惨白的灯光照耀着徐然那惨白的脸,徐然喘着大气,只感觉心脏跳得好快,就像是快要跳出来了一样,颤抖着拿起手机,回道:“舅舅,您好!我是小涛他宿友,他最近升职了,想问问你现在是在家吗?想把礼物亲自给您送过去”。
对面突然安静了几秒。随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我还以为什么事。礼物就不要送了,你告诉小涛,有时间过来玩就行。我一直都在家,外面也没什么好出去的”。
直觉,尽管缺少理性的数据分析,和后期的验证得以推论出它的准确性,但不可否认,在一定程度上,它给予了人一定程度上的判断力。
那一对男女究竟是谁?还有那两个小孩?让谁能够相信,如此荒的郊区,除了一亩又一亩的农田,没有人烟的地方,竟会相遇到亲人!更别说,有香火的寺庙内,诡异般的连一个和尚都没有。
手,脚,脸,包括全身,徐然感觉全身充满了汗。直到手机那边传来“喂喂喂”的声响时,徐然才清醒过来,忙挂断电话。粗喘着大气,嘴里嘟囔道:“我该怎么通知张战涛呢”。
还未想到好的办法,暗下去的手机突然一亮,紧接着伴随着一道铃声,屏幕上诡异般的出现“徐然”两个大字!
又是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从徐然心里油然升起。
如果手机没有电,那还可以用充电宝充,但若是手机有开机密码的话,一时半会,尤其是这会时间,肯定会打不开的。徐然一向很注重自己的隐私!
恐惧,一点点积累上的恐惧,充斥在徐然的脑海里。
有些手忙脚乱,徐然想努力的拆开后盖,但几次发现无果后,脑袋顺势一热,猛地把手机朝着管道的内侧石面上摔去。
只听啪的一声大响,整个管道内沉寂了几秒后。却又是轰然响起一道炸雷声,
哗啦啦的大雨紧跟着倾泻直下,徐然刚长舒了一口气,有所放松,正前的管道口这时却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雨声再大,那声音徐然依旧听得很清楚。就那一点一点的,徐然蜷缩着身子往管口移,正准备把头往外瞥时,突然一股刺鼻的恶臭味传来,紧跟着偌大的一张大脸凑了过来,徐然想张嘴大喊,却发现嘴已然被什么东西给捂住了,再然后,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