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语文试卷第二部分：诗词文言

我劝天公重抖擞，___快快下雨来救灾__。

__衣带渐宽终不悔___，为伊消得人憔悴。

何当共剪西窗烛，___夫妻对坐到天明__。

君子成人之美，___小人夺人所爱______。

天若有情天亦老，_______________。

采菊东篱下，___悠然见南山_______。

萧苒苒在写完阅读部分后，试卷一翻就看到了文言诗词版块。因为完全没有复习，6句中也就只有2、3句是能答出来的。她快速地把第2句和最后一句写好，随后有些烦躁地啃咬着大拇指，拼命地尝试在脑海中寻找老师上课的片段，以便回忆起诗句的内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点结果也没有的萧苒苒不得不开始写上自己认为正确的诗句。曾经的初中老师教导过，考试时留白是大忌。

……

最后写完作文的萧苒苒再次回到古诗默写，因为是6选5，所以直接放弃了倒数第二句没有学过的《金铜仙人辞汉歌》。

最后再检查了几遍试卷，直到铃声的响起，萧苒苒不安地将试卷一并传给了监考老师。

最容易的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数学了。

***

喀嚓、喀嚓。

清脆的，纸张被剪碎的声音响起。

映射在萧苒苒不断放大的瞳孔中的是鲜红的54被一分为二，随后飘落在地。

剪刀刀身上银色的光泽时不时地闪现。纸花不断地飘落。

一双修长美丽的手执着剪刀，左金右赤的眸子专注着手中的试卷。赤司征十郎神色平静到令萧苒苒在那瞬间仿佛看到一个英俊的年轻死神站在自己面前，她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随后那双异色瞳瞥向萧苒苒。只一眼，就看到了瞳孔中散发出的冰冷芒刺。

“下一次，就不只是卷子了。”

那是一种弥漫着蛊惑力的清冽嗓音。

萧苒苒的身子一颤，恐惧像是一个庞大的怪物，快要从她的胸口里挣扎着跳出来了。

她没有看到，但她听到了，并且感觉到了。那个声音背后所隐藏着的。

那逐渐向她靠近着的，寒冷的呼吸，以及冷漠的视线。

萧苒苒低着头久久注视着地上的纸卷，不，那已经不能被成为试卷了。她慢慢地弯下身子，动作迟缓得像是年迈的老人，捏起一张被剪得最为严重的碎屑。刘海将她的眼遮住，脸上的表情看不分明。有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落出来。

萧苒苒无声地哭泣了起来。

那本该是一张写着34的物理考卷。

她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究竟是自己和朋友长久之后发生变异的关系，还是嘴Jian许下的那个愿望。但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她都知道自从那一天醒来后在床上看见了不应该出现的人后，她的人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