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是后院自己种的，米饭是新的，酒是自家酿的。

老少四人融洽的坐在一起，吃喝闲聊，酒过三巡，即凌终于等到聂飞开口了。

“即凌啊，你来的目的我是非常清楚的，既然咱们投缘。我就和你说说我的心里话!”

聂飞毫无表情的脸却被酒精的作用搞得脸红，有了些醉意。

“我之所以拒绝你，拒绝所有人，那是有原因的。三年前，黑鹰联邦从航空航天大学带走了我教授的一批优秀学员，他们被联邦当局安排进行一次秘密轰炸!那次轰炸是为了解决一个在世界上颇有影响力的反抗组织头目!”

聂飞将一双筷子拿起来在半空比划。

“上百架的魔鬼B2轰炸机满载炸药对一个有三万人口的小镇进行了无差别覆盖攻击，你可以想像!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几乎每一寸土地都化为了焦土，上万无辜百姓的尸体在轰炸中被蹂躏的粉身碎骨。”

说到这里，聂飞竟然留下了眼泪，他的手捂着鼻子，空洞的眼睛里即凌第一次看到了泪光。

“更加讽刺的是，执行轰炸任务的其中一名飞行员接到了其父母的死亡通知单，而他的父母恰恰死于那次秘密袭击中!可以想象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后来那名飞行员开着战机直接撞向了空军基地的弹药库……”

聂飞没有再讲下去，即凌知道他心里所想的，这件事真的是骇人听闻，若非是从一个老飞行员口中说出来，即凌绝对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救了我的老伴儿，加上我能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我可以加入你的军队。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幸福来的太过突然，没想到原本口气强硬的聂飞居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还沉浸在聂飞故事里的即凌差点没反应过来。这时候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百个他也答应。

“答应我，你的部队永远不能朝平民开枪!”

聂飞看着即凌，等待着他的真诚回答。

“我的部队是平民的部队，所有人都来自黑鹰联邦的各个地方。没有他们便没有了龙魂!”

即凌站了起来，目光灼灼。

“我即凌今天在这里起誓，我所说的话代表着我的人格!龙魂军团无论强盛或是衰败永远不对平民动一枪一卒。永远不会以牺牲平民为代价达到目的!”

聂飞站了起来，那双眼睛里此刻似乎重新拥有了神采，他抱住即凌的双肩连连说道:“好!好!好!即凌，看到你这样的胸怀。我这把老骨头便和你走一趟吧!”

“聂老你答应啦!”秦璇听见聂飞答应，高兴的拉住大娘的手说道:“大娘聂老答应了!他答应了!”

“哎，听见啦听见啦，老聂啊，你去了可要认真教，不要辜负了即凌的一番恳切啊!”大娘现在对秦璇和即凌非常有好感，对于丈夫即将去往数千公里外任职并没有什么意见。

“放心吧老伴儿，我心里有数!”

这夜即凌与聂飞聊到夜深才走出大门，第二日即凌再次前往几所大学希望能挖到几个应届毕业的飞行学院，但是朱校长的话的确是实情。这些学校都有严格的规定，学员流失是要承担责任的。

“看来只能放弃了，这样一来龙魂空军要形成战斗力最少要半年时间。”即凌看着联邦中央空军学院的大门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