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宝宝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让人家看到这些恐怖的画面。”
“你可以打开菜单把血腥度调到最低。”
“有什么打算?不会是想进山搞几件狼皮回来吧。”
“没有,夜晚是野兽们的港湾,我只想试试看这种情况下能不能接到高级点的任务。”
住房被侵占的猎户们下了最后通牒,受伤的玩家只好嘴里放着各自的国骂歪歪倒倒地离开。这其中也有一户好心肠的猎人,将自己的后院以及柴房全部腾出来安置一些伤重难以行动的异界兄弟。
两人挤进厚厚的包围圈时,埃德文神父正在对一名左臂一片焦黑的玩家施展疗伤神术。
“啊啊啊……哦哦嗯……呃嗷嗷嗷……”
在场的人们纷纷不忍心地移开了视线,白冷撇了撇嘴:“这家伙到底是痛还是爽?”
运功完毕,淡金色的能量化为点点尘芒融入那名玩家的左手,一片惊呼声中本来铁定报废的胳膊竟然已经止血结痂,这家伙含情脉脉地望向埃德文,一副要以头抢地誓死效忠的模样。
“我只能帮你进行伤口表面的修复,有些许火元素已经侵入到你的血脉,这几天你可能会过得比较痛苦,”埃德文制止了伤者无谓的哭喊,紧锁眉头对着侍立一旁的武士头领下令:“明早带第二小队去城镇附近搜索一下,发现那个畜生的话务必就地格杀。”
“不是碰上狼了么,为啥会有烧伤?”白冷对荣子鑫耳语。
“听说头狼会喷火。”
“我艹……”
可惜被喷火狼蹂躏的玩家有十来个,而埃德文这样的高阶牧师只有一名,还是有人在生命值流失完全后化为一阵红色的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一直在努力抢救的修女们痛苦地捂住了嘴,还能喘气的咧开嘴断断续续地讲着笑话想宽慰一下这些善良的原住民,大意就是这些家伙死不了,过几分钟就能活蹦乱跳地回到这里,也不管她们能不能听懂。
蜡烛的微光包裹着这片不大的院子,历经这一幕的玩家心里或多或少都被一种奇异的温暖所笼罩,几个妹子一边笑一边抹着眼睛,对于今后如何同这些虚拟却又真实的角色交往,大家心里应该都有了答案。
“诸位来自远方的朋友,”埃德文缓慢地挺直脊背:“你们的目的很明确,想要通过历练变得更强、更富有来达成内心的愿望。也许死亡对于你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就亲眼见到一名失足落崖的神谕者半个小时后骂着我听不懂的脏话把绊倒他的那块石头甩出几十米。”
“多么令人惊叹的神佑之力啊,这样一来便可以通过付出无数次生命的代价去完成一些我们这些人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但不知为何我并不羡慕,甚至有点害怕拥有这种能力。”
“怎么说呢,本该最值得珍惜的东西,有一天却它的失去表示麻木以致漠然,我害怕这种情况的出现。”埃德文顿了顿,环视身周神情各异的面孔:“我不知道那边的世界和索普兰迪的连接法则,也不清楚在此的旅程对各位到底有何意义,我只希望在格拉教会尽一切努力助你们实现目标之余,能收到你们对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一丝丝善意的回应。”
“任何过程都是循序渐进的不是吗,想找火魔狼报仇没一点本事可不行。从明天开始,每日的早间时分教会武馆将对神谕者开放,表现优异者,我将破格给予他们护卫编制。”
“愿诸君妥善运用自己的能力,早日完成目标,母神与你们同在。”
“愿您的仁慈如皓月般永存,母神保佑。”荣子鑫越众而出,中指和食指并拢,依次抚过额头和心口,最后交叠双手对着埃利斯行了一记标准的教员礼仪。
迟钝的人群在愣了几秒钟后纷纷效仿,埃利斯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回礼致意。
“真是令人切齿,神父请允许我们加入到剿杀这些邪恶生物的行列吧。”白冷认为这个温馨和睦的氛围非常适合触发任务。
“我刚刚说的话你根本没听啊朋友,被扭曲源力侵染过的火属性魔兽可不是现在的你可以对付的。噢,这把剑不是守备队的配置么,你是预备役?”
“在我众多的手下败将中有一个叫做杰夫的士官,至于剑,只不过是史考特副队长为了让我加入他们开出的价码之一罢了。”
埃德文双眼微睁略为惊讶,不等白冷趁热打铁,嘈杂的声浪由远及近,回头看过去,一条长长的火龙正蔓延过来。
等到队伍走到跟前,领头的还是熟人。
“老神棍你又在用那套假惺惺的关怀政策拉拢人心了?我都替你嫌烦。”矮人背着手走到埃德文身前用鼻孔打招呼。
“波洛夫·棕髯先生,这么晚了不躲在你的老鼠洞里数钱反而到处乱跑是何用意?”
“没心情和你斗嘴,老子的矿里出了点问题,发现了稀有的伴生白砂晶体本是件好事,可有两个小贼居然瞒而不报,要不是发现得及时天知道要被他们悄悄弄走多少。”矮人气得胡须上都涌起了一阵阵波浪:“整个辉山镇都翻遍了还是没见到影子,现在就剩你们这片地了,妈的让他们给我白挖一年的矿都偿还不了一盎司白砂的损失。”
“是这样啊,要配合的话没问题,但是这样把路口堵死耽误其他人的时间,按你们商人的说法是不是该给点补偿之类的?”
巨大的起哄声瞬间淹没了矮人同志,他咬着牙算是默认了,埃德文压压手示意众人平静下来:“你要找的人有什么显著特征?也许我们可以帮帮忙。”
“一高一矮,高的长着一张方脸,看上去很憨,矮的下巴上有一撮山羊胡,看上去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