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撤退的准备，前方或许会有危险。”

对三人下完命令，陈晓明吩咐舰娘调转炮口，神情谨慎的朝着威胁感最强的方向驶去。

老朱等人见状，心中都是一凛。若是换了旁人说出这番话，哪怕是位提督，三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质疑。但放到陈晓明身上就完全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毕竟后者已经在补给舰队那次展现过他那令人无法理解的预知能力。

随着深入这片海域，老朱渐渐感到不安，因为越是向前行驶，身边的舰娘就表现得越暴躁，这是他们之前从遇见过的。

在快到海域中心地带时，他们麾下的舰娘终于忍耐不住，纷纷陷入崩溃的状态，或是莫名其妙的发怒，或是毫无预兆的痛哭，无论自家提督如何安抚都无法改善局面。

陈晓明见状立刻吩咐三人回去求援，眼下的情况足以证明他的判断，这片防区里果然存在着看恐怖的事物，最大的可能就是高位阶深海。

当老朱等人走远后，陈晓明呼出系统，做好随时将所有舰娘召唤出来的准备，这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向前驶去。

虽然知道等待支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陈晓明还是想亲自体验一下高位阶深海的实力，这样才能直观的判断出自己是否已经拥有自立的资格。若是凭他一人无法摆平高位阶的深海，那么之前的计划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脱离联邦只会是死路一条。

又过了几分钟，天后号上的探测雷达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陈晓明拿出望远镜向前张望，在距离不到五海里的地方发现一艘黑色舰体，一位容貌冷艳的深海正站在舰首处向这边看来。

“深海栖姬！”

当注意到对方身上闪烁的金光时，他脸色一变，立刻就想召出麾下所有舰娘，可显然为时已晚。对方只是轻轻一瞥，陈晓明就感觉身体一僵，整个人再也无法动弹，甚至连思维的运转也变得极为缓慢，脑中的指令迟迟无法传递到系统中。

无力施为之下，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天后，却见后者额头青筋暴起，眼中瞳孔不断收缩，现出一副竭力挣扎的神情。

尽管有所预料，但看到天后也落入和自己同样的境地，陈晓明还是大吃一惊。

连已经晋级精英阶，并且满强化的驱逐都可以轻易控制，栖姬的实力果真恐怖，一般海军与她对上，哪怕数量再多也绝难幸免。

好在这种控制力对重巡舰娘的影响不深，通过观察，陈晓明发现高雄号正在努力调转炮口，显然是要发起攻击。

几十秒后，一片炮击声突然奏响，远处，十多朵巨大的浪花在深海战舰的四周升腾。

或许是受了攻击的影响，栖姬对陈晓明的控制终于所有放松，趁着这个时机，他立即连接系统，将自己麾下所有舰娘全部召出。

太太和胡德两位高等舰娘一出场就爆发出极强的威势，瞬间驱散掉场中属于栖姬的精神力。没有了干扰，天后冷哼一声，朝对面的深海就飚射出两颗鱼雷。

眼见对面忽然冒出百多艘战舰，其中不乏气息强横的狠角色，栖姬微微一怔，转身就跑。根本无视后方追上来的鱼雷。

陈晓明冷笑着看她被鱼雷命中，当剧烈的火焰将对方的身影淹没时，他紧紧地挥了挥拳头，脸上全是兴奋之色，可不到十秒后，这兴奋就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从未让他失望过的雷击术居然在栖姬身上失效了，看着对方大摇大摆的远去，彷佛根本没有受到伤害一般，陈晓明脸上的肌肉不由狠狠抽动了两下。

正要命令麾下舰娘一同集火，谁知远处的黑点突然闪烁了两下，一下脱离了他的视界。

陈晓明快速举起望远镜扫视四周，结果没有任何发现。通过询问周围的舰娘，他才知道那位深海栖姬是真的凭空消失了，连航母太太的雷达上都找不到对方的身影。

“难道是技能？”

除了这个猜测，陈晓明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