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往下看了看,下面虽然很陡,但还算一马平川,我这样慢吞吞爬下去,估mo也得ua上个把小时,我看了看那不争气的夕阳,索xing一咬牙,一闭眼,一丢手,整个人如同滑滑梯一样,顺着一道冰隙,飞也似地地滑了下去。
这里的冰川谷也不是完全覆盖着冰层,在这个季节,有很多地方都已经解冻,下面俨然是一条冰河,各个地方斑斑驳驳,一片荒芜。
很快我就到了谷底,后脊梁火辣辣地疼,我用手mo了mo,划出了不少血印。不过这些都是皮外伤,我没多在意,这时我的双tui已经踏进了冰冷刺骨的水中,那一瞬间,我的双tui几乎都没了知觉,哪还顾得身上伤口疼,好在我之前在玛曲地下河中有练习,不然我真会一下栽倒在冰河中。
我紧咬牙关,顺着好走的地方,趟过冰水,踩过冰壳,好歹到了对面的这道坡下。坡度很平缓,并且残冰不多,我没费多少力气,就爬上了岸。
天se完全黑了下来,那一轮夕阳,也隐没在了森林那端。天地一片寂寥,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我看了看眼前那影影绰绰的原始柏树林,拧干了kutui上的水,甩了甩脚,提步向林内走去。
风大的时候,即使这片柏树林,也挡不住狂风的肆虐,我想到了上次那可怕的大风冰雹,心里一阵后怕,不过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再有那么大的风,只在外面偶有阵阵寒风吹过,进了柏树林后,果然暖和了许多,不过对于上身赤1u的我来说,身边还是冷飕飕的。
还好,我打小在东北长大,在齐腰深的雪层中玩过来的,还是比较抗冻的。即便如此,我的身子还是一刻不停地抖,止也止不住。
树林中除了柏树外,还有不少低矮的灌木以及草本植物,有的灌木已经枯萎,我想着自己先去搜罗点干草,没有打火机也能垫在身子周围保暖,好歹先熬过这一夜。
向前mo索着走了数米,脚下忽然踢到一个东西,响了几下,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此时周围一片黑暗,手伸到面前,也只能勉强辨出一片白,而前方林立的树干,都化作了一道一道的黑影,夜se下勉强可辨。
我伏下身子,通过声音的方向mo索了一阵,终于mo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好像电视遥控器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能伸缩的天线。这东西我非常熟悉,正是一个对讲机。
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谁会把这样“高科技”的东西丢在这里呢?不会也是那些探险者们?
我拿着对讲机怔怔出神,脑袋里不知觉灵光一现,这个对讲机,很可能就是我们的。上次,我们一干人穿过树林的时候,曾遭遇齐虎和黄宗他们的挟持,我们的对讲机统统被扔到了树林中。
我拿着对讲机,一阵苦笑,心里感慨万千。不过,手里的这部对讲机委实没多大用处,远不如一盒火柴实在。
我把对讲机插在腰间,继续向前mo索,搜集干草。由于这里太黑,无法辨清方位,所以我还没法固定自己要过夜的地方,不然搜集干草的时候,找不找的回去就难说了。所以现在搜集到的干草全被我扛在肩上,虽然毛刺刺的,扎得后脊梁骨上的伤口疼,但是这样我也感觉到温暖许多,身体抖得不是那么厉害了。
肩头上的干草越来越多,我只好停下脚步,调整一下。这一静下来,四周马上传来一阵荒无人烟的气息,我刚想提步,前方的灌木丛中忽然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
我心里不禁翻起了嘀咕,会不会是食人旱獭?我静静站了一会,见没其他异常情况,我便安慰自己,也许是风,或者其他小动物,想着心里安慰了许多,提步向前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忽然踉跄了一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小tui,我还没反应过来,便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把我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