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六个人去当地的饭店吃了顿饭,扑克脸和康卓的饭都不多,两个人多多少少喝了点酒,饭后直接去了汽车站,坐上了去往党坝乡的汽车,到了那里,又步行到一个叫上冲坝村的小村庄,在那里租了几匹马,一行人骑马上山。
亚莫措根藏语的意思是“上面的大海子”,是四川最高的海子,海拔五千米左右,位于巴塘县正东,在秋米查马和党吉曾然两座山峰之间。
除了田鸡外,我们几个对骑马的技术早已谙熟,六个人租了五匹马,田鸡身子比较轻,和扑克脸共骑一匹,遇到难走的路段,我们就下来牵着马步行,下午…半,我们便到达了亚莫措根湖畔。
亚莫措根被群山包围,湖水倒映着蔚蓝的天空,湖面好像一面平镜,湖光山色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向山下望去,巴塘绝大多数风景尽收眼底。亚莫措根一如既往地幽静、深邃,现在是夏天,湖水没有结冰,听说在冬天,湖面会结很厚的冰层,并且在湖心深处,能传出据说是龙的吼叫的声音。
此时太阳已经离山头不远了,湖边除了我们几个,再不见其他人,康卓终于再次来到这个约定的地方,把马拴了后,她径直带着我们来到当初搭建小石塔的地方,但是湖边石子散乱,已不见了当初的小石塔。
康卓摇了摇头,转身对我们几个道:“这么多年过去,当初搭的小石塔已经没了。”说着转头向湖那边的山坡抬眼观望,可是放眼看去,哪还有什么小木屋。
康卓慌了神,向前紧跑几步,撩了撩额前的青丝,遥望了许久,红着眼对我们道:“那间小木屋也不见了”
大宝问道:“我说大妹子,你是不是记错了,那次的经历,压根就是一场梦?”
康卓非常激动:“可是我醒来那间小木屋还在”
扑克脸摆摆手:“算了,我不怪你,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康卓表情很倔强,但是声音似乎在哀求:“我不甘心,求求你们,再陪我去那边看看”
扑克脸叹了口气,默不作声。七筱答应得很爽快:“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
山坡时而陡峭,时而平缓,七筱和康卓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在前面,我们几个大男人跟在后面,爬了约有十分钟,半山腰上出现一小片平坦的地方,地上破碎朽烂的木片散落满地。
我回身看了看,整个亚莫措根尽收眼底,好像一颗闪着冷艳光芒的蓝宝石。
康卓叫了一声:“没错,就是这里这就是当初的那间小木屋”
田鸡咂了咂嘴:“可是木屋已经毁了,怎么去验证?”
康卓不顾地上的脏乱,跑上前去,蹲下身子将木片一一清理开,我们见状,也自发地帮助康卓清理,木片间或有生了锈的铁钉,大宝不小心让扎破了手,骂了一句,将木片丢开继续清理。
我回头看了看,又是一个夕阳西下,天色渐暗,再晚个个把小时,我们就没法回去了,因为回去走的是下坡路,极为难走,需要牵着马,小心翼翼前行。
不过还好工作不是太难,十几分钟下来,这里已经被我们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地上有不少碎石块,连一样家什都难见到。
思前想后,整件事情的可信度的确不高,但是我们无不被康卓的执着感动,所以没人抱怨,全都默默无闻地帮助她。
突然康卓动作停止了下来,眼睛盯着地面,一动不动,好像石化了一般,我们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东西,都停了下来,凑过去,发现康卓前面有一只破旧的陶瓷碗倒扣在地上——这是我们继铁钉之后,发现的第二件带着文明气息的物体。
康卓肯定地对我们说这只陶瓷碗正是四年前装着剪刀和丝线的碗,慢慢将陶瓷碗掀了过来,我们发现,陶瓷碗扣着的,居然是一枚异常圆的黑色的石头,有一个乒乓球大小。这枚石头太圆了,以至于我们有一种错觉,觉得它不像是一个石头,而是某种人工制品,非常像我在-本文转自网-/shu/25760/初中物理课上见到的橡胶球。
康卓捡起石头,捧在手心道:“这枚石头我见过,就是四年前我用来搭建小石塔的塔尖石,你们看,它这么特殊,不可能弄错的”
我道:“找到了这块石头,下一步该怎么办?那老妇给你指示了吗?”
康卓摇摇头,站起身来道:“没有。”
七筱盯着康卓手中的黑色石头沉思了一下,喃喃道:“那这就需要我们自己去领悟了,这里几乎什么都没留下,唯有这块石头和一只陶瓷碗,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位老妈妈正是要让我们用这块石头去做什么……”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