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色忍者服的男人告诉我他叫胧,是天道众的杀手。
他带着我走进了一个地牢的隧道,两边都是火光发着橙红色的光。我一瘸一拐的跟在胧的身后,那家伙还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我都受伤了,他在前面带路还走的那么快。
心里虽然抱怨着,但是脚步觉没有丝毫的停缓。
舔了舔嘴角残余的血迹,终于,胧停在一个牢房前。
我上前走了几步,看到了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低着头的男人,米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刘海挡住眼睛,我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但是我可以确认——他就是吉田松阳。
已经顾不上腿上的伤了,我扑上去两只手抓住牢门,仿佛一切的伤感、难过都抛出了九霄云外一般,声音都略发颤抖和哭腔。
“松阳老师……松阳老师!”
“嗯?”长发美人抬起头来,双眸动荡的看着我,先是难以置信的模样,随后看到站在我身后的胧,仿佛明白了什么。笑意再一次浮现在脸上,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抬起手穿过监狱牢门,摸了摸我的头:“嗯,虽然挺瘦,不过长得到挺快的。上一次距离那么远也看不清楚你又没有长高,这下可以近距离看清楚真的太好了。说不定很快就能赶上晋助了哦。他长高了嘛?”
和以前一样的寒暄温暖,仿佛并不是置身在监狱牢房之中一样。
心的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淀,我略略的点了点头,双手紧紧的抓住牢门的栏杆,我语气有些哽咽:“我们都长高了哦,也都长大了,也都变强了。所以一定能够把你救出去的,我们之前就约定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松阳老师和数年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脸上那样温柔的笑意,还有那一双我总是想要吐槽但是又不忍心吐槽的少女眼。窃笑了自己那种不着调的想法,抬手想要拉住松阳老师的手。
隐约的感觉肩头一阵凉意,偏偏头发现一把太刀此时正架在我的脖子上,刀刃贴着我的脖颈。胧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游戏结束,GAME OVER。”
在松阳老师担忧的目光下,我抬起手抓住太刀的刀刃,仍然看着松阳老师的模样深深的洗了一后期,口气略带挑衅的说道:“补血完毕,原地复活。”
一个转身推开胧架在我肩膀上的太刀,刀刃割伤手掌,然而我却顾不得手掌的疼痛,一脚朝着胧的腹部踢去。
他一把抽出攥在我手中的太刀,朝着我喉咙刺过来。赤手空拳的面对如此攻击,我竟然想也不想的用右手抓抓紧了他的刀刃。顺着指缝滑落的鲜血我早已不管不顾,大拇指抵住刀面用力,伴随着刀慢慢的朝着一边弯曲,从手掌滑落的血也越来越多。
“松、松阳老师……”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手掌的疼痛还是因为再次相遇的兴奋的喜极而泣,我继续说道:“你看我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所以一定要回去,然后,多给我做一点补血的……东西……”
话音刚落,只听到清脆的“啪”的一声,那把太刀就这样被我活生生的给掰断了。
在胧惊愕的眼神下,我没有受伤的右腿用力一蹬地面,向前冲去。仍然没有放弃手中被掰断的半段太刀,秉这手中的断刀平整的面直接刺入我的侧腹,只感觉如同触电一般的麻痹感遍布全身。
但并没有就此停止脚步,右手另外半段太刀刀刃还滑落从我手掌流下来的血。
刀锋顶住胧的喉咙。
然而突然感觉不妙,胧带着藐视的笑意,手掌瞬间仿佛凝结漩涡一般,顶在我侧腹的半段太刀猛然用力。
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整个身体都被丝毫没有挪动地方的胧给拍飞出去。
“唔,呃……”
后背重重的撞在牢门上,一声呻|吟压在嗓子眼里,因为撞击,手中的刀刃另外半段刀刃也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胧上前两步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仍然是一副面无表情,口气轻蔑的说道:“清河八彩,如果你再大一点的话,如果你是男人的话,你会很强。”
“是在夸我么?”我嘴角轻挑起来,直觉的浑身的疼痛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连轻微的呼吸都会感觉到一股让我昏迷过去的疼痛感。终于把持不住一般,我死死的低下头,硬生生的憋住嗓子里期期艾艾的声音,不停的抽吸着。
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感觉眼泪都快要淌出来了一样。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被人打的这么惨不忍睹。
本以为结束了,然而胧却仍然是毫不留情的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慢慢的把我拎了起来。双脚离地,两手无力的垂在两边。
我看着胧冷冰冰的散发着寒气的眼神,胆怯和绝望笼罩。
仰起头慢慢闭上眼睛。
我已经不打算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