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过,一袭黑衣的苍狼,出现在了御书房。
“神医现在在哪里落脚?”
“回主子,神医她自己有府邸,牌匾上标注的是颜府。还有就是,神医把她的娘亲,从相府里接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回相府,把自个身为丞相夫人的娘亲,接出了相府?虽说相府夫人,不得月老贼的宠,但,月老贼能容忍,自己正室夫人,被已经断了关系的女儿,接出府令住吗?还有就是,她被月老贼五年前,便逐出了族谱,并且断绝了父女关系。
月老贼能由着她,随便出入相府,折损他自个的脸面吗?一系列的疑问,在纳兰宇心头萦绕着。
怎么上次不见清风对自个说呢?眉宇拧在一起的纳兰宇,深邃的眸光,直视着苍狼。
“回主子,事情是这样……”苍狼拱手,一五一十,把属下暗卫打听到有关月悠然在相府中,所发生的一切,说与了纳兰宇。
“你刚才怎么不对朕说?”纳兰宇脸色微恼,他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让她险些被月老贼那一窝子老小,给欺负了去。
卿,难道你真的要让宇,写下圣旨,去了你和她的夫妻名分吗?紧了紧拳头的纳兰宇,心里有些微微的苦涩来。
既然无缘相守,为什么不对她放手?对她,朕要定了!
“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苍狼单膝跪地,抱拳对纳兰宇请罪道。
主子对神医的心思,他苍狼不是不知道。可是,主子一再打听神医的消息,真的有些过了。
不详加说明神医的情况,是他做属下的失职,但,也是他为了主子好之故。
说了,主子的心,怕是会更加倾慕于神医。
然,神医好是好,却是有夫之妇,而且这个夫,还是对东吴社稷,有大贡献的英武候,别的不多说,就眼下,英武候手上,握着的几十万大军,足以令主子不敢掉以轻心。
英武候的忠心,整个东吴的百姓,是可以看见。
事情都有个万一,主子若是一意孤行,想要纳英武候的妻子,入宫为后,成为自个的妻子,想来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
小夫妻之间,难免会生些间隙,时日久了,夫妻间的间隙,说不定会自然而然,迎刃而解。
再说英武候,这几年可没少下功夫找神医,显而易见,英武候对神医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从他在相府撂下的狠话,也不难看出来。
唉!主子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苍狼心中的担心和顾虑,纳兰宇不知道,即便他知道,怕是也会一笑置之。
因为他坚信,他的朋友兼臣子的段郎卿,不会背叛他。
话说回来,纳兰宇的自大,真的让人有些无语,你都撬人家段郎卿的墙角了,还要人家始终如一的忠诚于你,实在是天大的笑话,希望纳兰宇这个一国之君,不要让自己的心,走得太远,到一发不可收之境。
“算了,你退下吧。”纳兰宇摆手,对苍狼说了句。
他知道,能怎样?他能向卿一般,毫无顾忌的冲去相府,保护她吗?答案显而易见,他不能。
月老贼谋反的证据,清风还没有找到,他现下,只能与月老贼,继续周|旋着。还有燕王世子纳兰明那个混账东西,放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学着燕王,搞什么图谋,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非得来,哼!来吧!他纳兰宇就在这皇宫里,等着他纳兰明。
松开紧握拳头的纳兰宇,俊颜上溢出一抹浅笑,提起朱笔,写下了赐封月悠然为一品女医的圣旨。
“梁久河,记着明天一早,你就去颜府宣旨!”把圣旨递给梁久河的纳兰宇,郑重的交代道。
“是,皇上!”
她应该不会拒收他下发的圣旨吧?说起来,纳兰宇的心里,还真是没底。
从她的言行里,他可以看出,她根本就不惧皇权,不惧他这个一国之君,这让他感到相当的无力,教训不得,让她下狱,更不用提,唉!看来,他这个一国之君,是栽在那小女子的身上了!
伸手在额头上摁了摁的纳兰宇,心底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