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松垂着头想着,他怎么就在当年瞎了眼,经不住心中的you惑,踏出了把自个送入黄泉的一步。
“然儿……”太夫人对于戚氏的哭求,置之不理,她把眸光看向了坐在椅上的月悠然身上。
“奶奶,然儿知道怎么做。”奶奶怕是让她去为戚氏号脉,以便戚氏死了继续狡辩的心思,应下太夫人话的月悠然,走到不知所以然的戚氏身边,蹲下身子,把手按在了其脉搏上。
“怎么样?然儿。”
“月氏,你到底想干什么?”随着太夫人话落,戚氏虚晃的心神回笼,一把豁开月悠然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怒道。
起身后的月悠然,对太夫人颔首,道:“有两个多月了。”
“戚氏,你退下吧!该怎么做?老身不说,想来你自己知道。”对戚氏摆了下手的太夫人,乏累的闭上了双眼。
家门不幸啊!
合眼躺在床上的太夫人,在心里一阵长吁短叹。
“月氏,你胡说什么?谁有两个多月了,看本夫人不撕烂你的嘴!”戚氏扶着太夫人的床沿,从地上站起身子,向月悠然扑了过来。
有些身手的月悠然,岂会容戚氏这个老巫婆,出手伤了自己。
“然儿!”随着段郎卿的声音响起,月悠然的身子一闪,戚氏给扑了个空。
“收起你那些伎俩!你觉得我月悠然还会被你打顿板子吗?”月悠然靠在桌前,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在桌面上轻叩,“兰儿,叫几个老妈子进来!”
“是!”在屋外听到月悠然吩咐的兰儿,爽利的应了声。
虽然不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从少夫人的声音里,不难辨出,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琴子,就劳烦你去松苑一趟,送送她们。”
太夫人嘴里说的送送,听得戚氏主仆面色如死灰一般。
“不!婆婆,媳妇不想死啊!不想被逐出……”
“不想浸猪笼,你就给老身闭嘴!”太夫人不怒而威的声音,如同重锤,“砰”地一声,使得戚氏虚晃不安的心,碎了一地。
“浸猪笼?浸猪笼?哈哈……”嘴里念叨个不停的戚氏,被兰儿领进屋的几个老妈子,拽着出了寿安堂。
已然心死的李氏,如同木偶一般,被妈子们推着,跟在戚氏身后,一起向着松苑,跌跌撞撞的走了去。
“战,你进来!”
听到段郎卿命令的战,掀起帘子,进到太夫人内室,拱手对段郎卿道:“主子,属下在!”
“你送他直接去京兆尹,缘由你就说,对主子药膳做了手脚。”
“是,主子!”
“侯爷,你饶了殷某一命吧!殷某上有老,下有小,他们离不开殷某啊!”被战从地上提起的殷松,顶着一张被曲氏在段郎卿书房抓花的老脸,哭嚎着。
本背对着门口的段郎卿,回装过身子,启开薄唇,语气森寒道:“你觉得你犯下的事,有哪一件,可以活命?”
“侯爷……殷某也是一时糊涂啊……”
防止殷松的哭嚎声,传遍后院,战直接抬手,点了殷松的哑穴,提拉着其,大步出了寿安堂。
“卿儿,给曲氏些银两,让他们一家老小,离府自去吧!”
“是,祖母!”
“曲氏在这谢谢太夫人不罪之恩!俺掌柜的事,俺回了院子,会好好跟俺娘和孩子们解释的。”
曲氏跪在地上,对太夫人叩着头说道。
“嗯,算你晓事。记着,今天屋里发生的事,有一丝半点泄露出去,你们一家的性命,到时可就不是咱们说了算了!”
“曲氏省得!省得!”
“退下吧!”
“是,太夫人!”
红着眼眶的曲氏,从地上爬起,用袖子摸着眼里浸出的泪水,出了太夫人屋,失去那个负心的男人,对她来说,是有些心痛,但,能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比什么都值!怨只怨他自个色迷心窍,被老夫人主仆拉下了水,对太夫人起了谋害的心思。
看着对自己傻笑的戚薇儿,月悠然伸出手,在她的脉搏上探了下,轻舒口气,道:“你没傻,是吗?”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