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郝连德从王员外府出来的月悠然,拱手对郝连德一礼,道:“郝大夫,颜某这厢有礼了!”
“颜公子是有话与老朽说吗?”郝连德含笑问月悠然,这怎么刚出了王员外府,身旁的颜公子,就给他行如此大礼,按理说,是应该他对他行此大礼才好,实是搞不懂啊?
月悠然偏着头琢磨了下,出声说道:“是这样的,在下本来打算长住这丰城,可谁知?在下的姨母突然在丰城出现,找到在下,让在下一家,与她离开丰城,去她的家乡生活,说那里田产丰富,日子不像在丰城这边,过得苦累。睍莼璩伤碍于老人家的一番好意,在下毅然应允了姨母。”
“颜公子这般说,是想让老朽帮你把那座小院,转手卖出去吗?”郝连德似是了悟,开口对月悠然问道。
他还想着,以后有时间,和这位颜公子,好好的切磋切磋医术呢,谁知?人家这就要搬走了,唉!看来他们二人之间,还是缘浅啊!郝月厢搞连。
“郝大夫误会了!”月悠然笑着摇手,“在下只是希望郝大夫,平日有空,去在下的小院照看下,指不定在下那日,再回这丰城也说不定!”知道郝连德误会了她话中含义的月悠然,忙出口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颜公子尽管放心,老朽留心你那座小院就是,在你回来那天,老朽还要和你喝上两杯呢!”郝连德笑着应允了月悠然的请求,并且还客套了两句。
“那颜某的小院,就有劳郝大夫照看了!”月悠然再次拱手朝郝连德谢了一礼,“在下还有些琐事要办,与郝大夫就此告别,还请郝大夫珍重!”
“颜公子也多多保重啊!”望向转过身子,正要走的月悠然,郝连德拱手笑着回了句。
月悠然笑着颔首,手提王员外送的贵重礼包,怀揣鼓囊囊的信封袋,往自家小院方向的道上走了去。
依杏儿后来对她说的话,她月悠然敢断定,纳兰瑾这只狡猾的狐狸,迟早有一天,不对,怕是近期的某一天,就会想到奶娘那天在街上,对他所说话语的真正意思,东吴相爷,宠妾灭妻的事,远在丰城的百姓不知道,京城里的百姓,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样想来,纳兰瑾这个王爷,不可能不知道奶娘口中,让他为她家夫人做主,指的是谁了?
月老贼的权势,真的让当朝的皇上,和王爷,都拿他没法子吗?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宠妾灭妻,也不加以惩处?她月悠然偏就不信这个邪,总有一天,她会让月老贼与他宠爱的狐狸精母女,跪在她月悠然一家四口的面前,忏悔他们所作下的罪行!
眼下离开丰城,是当务之急,她总不能等到,六王爷纳兰瑾,猜到她颜慕白是谁的时候,再离开吧?
对于段郎卿,她心里的感觉,是有点复杂的,但这复杂的感觉,她归结到,他们是同一个时空来的老乡关系上了。爱与不爱,说起来简单,真正心里通透明白的,又有几人?现在的他,或许会因为她的消失,恼怒愤恨;然,她月悠然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她月悠然心里,自有决断,倘若在这鸟不拉屎的古代,一生遇不到,真心可予以相待的良人,那么,她情愿带着她这一家子,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过下去,杏儿,睿,小梦他们,到了该嫁人成家的时候,她自会以长姐之名,为他们妥善操办相关事宜。
“小姐,怎么会有这么多银票啊?”回到小院后,月悠然把手里提着的礼包,放到正堂桌上,与杏儿回了房。杏儿看到月悠然从怀里掏出的信封里,抽出一沓面额千两的银票,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住。
“这是那王员外封的红包。”月悠然淡然一笑,随口说道。
“小姐,这银票足有一万两呢!瞧你说的漫不经心,豪不在乎的样子!”杏儿清点了下手中的银票,嘟着嘴,不高兴的数落了月悠然这个主子一句。她家小姐,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她也不想想,她们主仆俩,在荷园里,没有银钱使时,那可怜巴巴的光景?
月悠然笑看了杏儿一眼,道:“以后咱们的银钱,会变得比这个多得多,就怕你到时数得手抽筋!”
“杏儿才不会数得手抽筋?有了银钱,咱们可以让宝宝过上好日子,更可以回京城,用银钱砸死那些欺负夫人和二公子,四小姐的恶人!”杏儿说的,那叫个愤恨。
“嗯!咱们就用银钱砸死他们。”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虽说的不是全对,但是,能用银钱,办成想办的事,还是可行滴!
“小姐,咱们真的这两天就动身,去南方城市了吗?”杏儿收拾好银票,眨着杏眸,问月悠然。
“如果今个可以把一切料理清楚,咱们明个雇两辆马车,就出城。免得夜长梦多。”月悠然颔首道。
“那杏儿这就去把咱们先前当掉的首饰,给赎回来,其他的,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让睿下午去街上,买些路上用的吃食,就好。”杏儿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低声对月悠然说了句。
“嗯,你去吧!”
杏儿先前,按她的吩咐,当掉的首饰,她月悠然完全觉得没必要再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