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嘟着嘴,走到凉亭围栏处,眨着杏眸,细细的打量了下,一塘荷花,没发现什么特别,转过身子,对月悠然苦恼的说道:“小姐,杏儿看了看,没啥子感觉?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发现它就是荷花嘛!”小姐真怪,普普通通的荷花,她杏儿瞅了半天,什么感觉也没有,不想了,看小姐怎么说?
“扑哧”一声,月悠然笑喷,起身走到杏儿面前,手指着她,“杏儿,你真是太逗了!那满塘的荷花,不是花,难道是草啊?”侍立在凉亭里的彩霞和彩云,听着杏儿和月悠然的对话,也一个没忍住,手捂嘴巴,笑了起来。叀頙殩伤
“人家并没有说错,小姐为何要笑话人家?还有彩云和彩霞两个,你们是不是讨打了,竟敢笑话你杏儿姐姐我?”俏脸涨红的杏儿,在月悠然面前跺了跺脚,然后把目光看向彩云和彩霞,一脸的威胁。
月悠然知道,杏儿这傻妮子,并不懂怎么看花,可这也恰是她的可贵之处,不像有些做下人的,为了迎合主子,主子说什么,他就附和什么,一点个人的主观意识都没有,专会逢迎拍马,看着就是一副小人行径,她这个主子,若是再这么笑下去,指不定,让杏儿难为情起来。
想到此,月悠然把脸上的笑容收拢了住,对着杏儿说道:“对,小姐的杏儿丫头没有说错,它就是花,让人看的花,这下好了吧?”
“本来就是花嘛!”杏儿不是很乐意的嘀咕了句,小姐她说话的语气,听着还是怪怪的,算了,只要小姐高兴,爱怎么笑她杏儿都可以,反正她读书少,不懂小姐说的什么附庸风雅,能把小姐逗得开心,也是她这个做丫头的成功之处,不是吗?
“好了,是花,小姐的杏儿说的对。”月悠然拉过杏儿的手,把她按到石凳上坐下,对彩云和彩霞二人道:“你们俩也坐到这来,我有话想问问你们三人。”
“是,少夫人!”彩云和彩霞,听到月悠然的话,屈膝一礼,走到石桌旁的凳上坐下。
记得那日太夫人说,把戚氏和她的侍婢李氏,禁足到明心居,那二人听到明心居三个字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戚氏是面露暗恨恼怒之色,而李氏的脸上,则是多了几分惧怕;怪了?她们主仆俩,为何会在太夫人说明心居这三个字时,脸上出现那么多的变换表情?
若是她月悠然没有猜错的话,那二人怕是与那明心居的旧主,多半是认识的,并且与那旧主,有着莫大的渊源;要不然,她们不会毫无准备的,让自个脸上的表情,外露的那般彻底。
可她们主仆,与那明心居的旧主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她月悠然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她需要从彩云和彩霞的口中,探听到,她所想知道的。
现下,戚氏和她的侍婢李氏,被太夫人禁足在明心居,是不许任何人进去,探望那二人的,她月悠然要在临离开这大笼子之前,想要恶整到她,就必须得花上一番心思才行,以老巫婆和李氏当日的表现,她们的手上定是不怎么‘干净’。
“小姐,你要问我们三个什么呀?”杏儿与彩霞和彩云二人对视一眼,转过头,看向手撑下颚,想着自个事情的月悠然。
“哦,是这么回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三人对老巫婆的看法?”听到杏儿的话,月悠然放下手,随意的问了三人一句,然后端起石桌上的茶水,品了起来。
听自家小姐问起老巫婆,杏儿心里立马闪现出对其的不岔,“小姐,那老巫婆把咱们欺负成那样,你怎么还问起杏儿对她的看法来?”一想到老巫婆把她们主仆的所有用度,克扣不说,还要她家小姐和她杏儿用劳作,换口粮;再有就是,在她救下上吊的小姐后,那老巫婆竟然连个大夫都不给她家小姐请,说来,这将军府,明明有府医,只是一句话的事,老巫婆都吝啬的开口。
呵呵!对她的看法,她杏儿用四个字就可以概括,‘蛇蝎心肠’说她老巫婆一点都不为过。
杏儿心里的愤愤不平,月悠然自然知晓,见杏儿脸色变得越来越气愤,月悠然连忙出声道:“好了,你对老巫婆的看法,小姐我知道了,这不彩云和彩霞,还没说说她们对老巫婆的看法吗?”
月悠然对杏儿说话的同时,眼角的余光,自是看到了彩云和彩霞俩在听到,她和杏儿称呼戚氏为老巫婆时,脸上流露出的错愕表情,待安抚下杏儿,月悠然对着彩云和彩霞浅淡一笑,“称呼戚氏为老巫婆,是我的意思,杏儿只不过是顺从我这个主子罢了!至于你们想怎么称呼她,随意就好。”
彩云,彩霞二人,听到月悠然把话说到了明路,忙起身对月悠然屈膝一礼,由彩云张口解释道:“少夫人,婢子们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真的!”
“你们坐下说吧。”月悠然颔首对二人道。
“是,少夫人!”彩云,彩霞二人相继应声,随后重新在石凳上坐下。
“少夫人,其实婢子们对老夫人并不是很了解,因为婢子和彩霞二人,被管家买进府后,一直在太夫人的寿安堂伺候着;不过,婢子倒是听寿安堂的老妈妈们说,老夫人动辄就拿打杀、发卖丫头妈子们出气。”彩云是个谨慎的,因此在月悠然面前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而彩霞就不然了,她是个跳脱的,听到彩云说到这,按捺不住心底的话头,对月悠然接着说道:“少夫人,彩云姐姐说的都是真的,婢子在寿安堂时,也没少听妈妈们议论寿安堂外的事,那老夫人,真的是狠虐至极呢!”17652204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