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钱不图走远,钱青健回转身来,却见丘处机正站在他的身后,面露焦急之色,说道:“钱小哥,不知你刚才拿给梅超风服用的药丸还有没有?”
钱青健面无表情地点头道:“有。”
丘处机面露喜色道:“能否……”
“不能!”钱青健斩钉截铁,也不问丘处机“能否”什么。
丘处机笑容僵在脸上,又慢慢变冷,说道:“你既然是桃花岛弟子,当知你师父打伤了我的谭师弟,如今你有伤药却不拿出来,难道一定要跟全真教结仇么?”
这一刻,丘处机竟然忘记了钱青健跟老顽童的关系,或许他认为钱青健跟老顽童的关系根本是胡闹。所以他非得把钱青健往对立面上去推。
钱青健嘿嘿冷笑了两声,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师父打伤的谭老道?再者,我不想跟全真教结仇,你们同意么?”
丘处机一愣,瞪眼问道:“你这话怎讲?”
钱青健打了个哈哈,道:“我走在大路上,你们全真教的人看见我就杀,我站在酒店门口,你们全真教的人来了就打……”
说到这里,钱青健把身上道袍一脱,扔在一边,又把扎腰解开,露出小腹上长长的一道伤疤说道:“这是你们全真的孙道长用重阳真人留下的宝剑割的,我一没招你们,二没惹你们,你们却屡次三番地想要杀我打我,怎么,就这样我还得给你们伤药?”
丘处机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僵在了当场。
这种事原本是马钰前来交涉较为妥当,可是马钰在检视了谭处端伤势之后,发现谭处端命在顷刻,急忙抱着谭处端的身子给他渡入内力维持生机,而相对丘处机稍稍稳重些的王处一又因为钱青健已经赠药救了他一次,不好意思再来开口。
孙不二也发现谭处端的伤势过重,急得大哭。郝大通自讨在南阳与钱青健的冲突当属误会,刘处玄却因为与钱青健不熟,所以除了丘处机之外的全真五子都围在谭处端的身边。
钱青健心想该学的天罡北斗也学完了,该找西毒报仇也报了,梅超风也救了,就扎好了腰带,又捡起了地上的道袍,走进了酒店内间,扔下道袍时顺手把甄志丙的穴道解了,又趁甄志丙一时未能醒转,提着打狗棒出来,就欲离去。
此时,丘处机不知所措,看了一眼马钰,只见马钰微微摇头,一脸惨然,显然是说谭师弟情况不妙。又见钱青健想要离去,不禁大怒,上前一步拦住钱青健道:“你这人怎地如此冷血?竟然见死不救吗?”
钱青健止步抬头,看着丘处机的脸说道:“伤疤我也给你看了,你有表示么?是不是觉得斩我一剑应该啊?你再去问问王处一道长,我是否救过他一次?可是我救了他之后,你们全真教是如何待我的?我特么就是再轻贱、再卑微,也犯不着如此巴结你们吧?呵呵,见死不救?没错!我就是不救你们全真派的人,怎么着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