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想了想,“暂时没有了,如果什么时候有了,玉儿先告诉额娘!”顿了顿,又问:“额娘,玉儿这个能力是不是就是莫老爷爷说五感异于常人?”
又摸摸女儿小脸,小身子,小手,小脚,瓜尔佳氏觉得心里安稳一些了。有心情问详细情况了:“玉儿跟额娘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是保护皇帝?”
母亲抚触总能大程度安抚孩子,玉儿觉得额娘抚摸很舒服,懒懒地躺额娘怀里,也不去玩儿花了,“玉儿被四阿哥抱着走,就感觉周围有很多气息一起跟着走,我们停,他们也周围转。一直跟了好久也没离开。像别人,就算注意到了我们这一群人,也就看看,可那些气息就一直跟着,后来我们吃饭,他们也散那个玉轩阁外面……”
“那玉儿怎么知道那是保护皇帝呢?说不准是刺客呢?”
玉儿摇头:“……不是,那些气息里没有恶意!玉儿能感觉到,恶意,有点像针扎,不太疼,但那种感觉很明显。就像大格格看玉儿那种感觉!不舒服!”
玉儿额娘跟前时候,从不叫姐姐,就叫大格格、二格格。虽然物质上瓜尔佳氏从不亏侍她们,但站一个女人立场上来说,不可能真喜欢她们!做主母能像瓜尔佳氏这样不偏不倚地对待庶女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额娘面前,玉儿也从不掩饰自己与这两个异母姐姐不亲近。而且,大格格嫉恨那么明显,就算家里人都能感觉出来,玉儿才不上赶着去找不自呢。她又不是没有姐妹爱就觉得生活有缺憾人,她不意她们是否喜欢她!
“大格格总那样看玉儿吗?”瓜尔佳氏有些不乐意!
“嗯,第一次感觉到她恶意时,女儿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呢!就是觉得不舒服。后来赖嬷嬷和春兰姐姐说大格格那眼神儿跟针似看着玉儿,那是大格格嫉妒呢。玉儿才知道那是不好!”
瓜尔佳氏有些好奇,问:“那额娘看你像什么?”
玉儿懒洋洋地翻个身,也不从瓜尔佳氏怀里出来,:“跟额娘呆一起舒服了,像泡温水里!玉儿喜欢额娘了!”
瓜尔佳氏听着,笑成了一朵花儿。被正进门阿山看个正着,不由自主地跟着笑:娘俩这是说什么呢,说得这么乐呵?
瓜尔佳氏放下怀里懒洋洋小女儿,起身替他换衣服!
“说你们今天遇到万岁爷事儿!”
阿山听了一乐:“她还知道那是万岁爷呀,把人家儿子当什么似使唤,还让人家四阿哥一直抱着,都不下地!”
瓜尔佳氏听着丈夫念叨:“那四阿哥也不怕累得慌,一个十一岁孩子,愣是抱了一路,好几个时辰呢!”
玉儿不乐意了,“哪有,中间还有个黑脸叔叔抱了一阵儿!”人家也是很体贴好不好!又说:“那个老二是太子吧,是吧,阿玛,那太子想抱我,我还不稀得理他呢!”
阿山换了宽松袍子,伸手伸腿地坐到炕上:“是啊,那是太子?怎么,你还想让人家驼你呢?人家那是一国储君,胆儿越来越大了啊!”
“切!”玉儿一扬头,“玉儿还不乐意呢,玉儿觉得他闻起来没四阿哥舒服!”
阿山头皮一紧,这孩子,什么都敢说,旁边瓜尔佳氏看他脸色有点不对,赶紧插话:“玉儿,这皇帝和太子话可不能乱说,知道吧,现阿玛和额娘跟前没啥,别人面前可不能这么说,知道吗!”
“玉儿又不傻,当然知道!你问阿玛,我今天就没说!”
阿山想想,这孩子今天还真没说错什么话,而且跟着四阿哥也一直很老实,没闯祸。便又放软身子靠迎枕上:“万岁爷听说玉儿从没生病,就让我写个折子,看看咱家玉儿是怎么养!”
瓜尔佳氏听了有些不乐意:“这姑娘家家,这事儿怎么能到处说,还专写个折子!女儿异于旁人这事儿你没写吧!”
阿山看着媳妇不乐意神情一笑:“放心,我折子里跟万岁爷提了,说因为玉儿是个姑娘,所以希望这事儿皇帝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以免四处传扬有损女儿闺誉!”看女儿斜七歪八地躺炕上,伸直了胳膊伸直了腿儿,伸手拉过女儿一只小腿儿,捏着小脚丫玩,这小脚丫子,还跟十个月时候一样,白嫩嫩,肉呼呼,让人见了就想咬一口。
这父女俩一大一小,穿着同一块布料做宽松袍子、摆着同样姿式情形别提多逗人了,瓜尔佳氏看着忍不住偷偷抿嘴乐。
“女儿五感异于常人这事儿,稍提了提,就说是孩子较一般同龄孩子感觉敏锐。一点不提万一以后知道了就是欺君,轻描浅写地稍提一下,也不会太惹人注意,反正,这样儿人万岁爷也不是不知道!”
瓜尔佳氏一撇嘴:那是你不知道你这女儿今儿说这事儿,她那不是一点儿异于常人,那是相当异于常人!
再想想,稍提一下也好,女儿这一辈子不可能不漏出一点马脚,现万岁爷知道了,也算皇帝那儿有个底,将来也不至于为人所趁。
又坐到阿山身边,悄悄儿地问他:“玉儿说太子闻着没四阿哥舒服!你说这太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阿山一下坐起来,“这话可不敢随便乱说!”
瓜尔佳氏一把把他拉回来,“我这不是悄悄和你说?你以为我们娘俩儿傻呀,这事还跟别人满天下说呀!这就和你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