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荷心站在工事口,侧头先看着站在吧台前的唐术禅,唐术禅举起手中的杯子微笑着,表示她做得好。吕荷心当然知道自己做得漂亮,也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和唐术禅在汽车后座上也做得很好,而当时邹沐青就站在车外,她不能走也不能动,只能看着玻璃中的两人。
吕荷心故意趴在玻璃上露出自己那张满足的脸,而唐术禅则在她的后面蠕动着,发出那种让吕荷心听了后几乎失聪的叫声。
吕荷心知道,自己是要成为女王的人,但她无法依附任何一方势力,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地盘和人马,更没有自己的货物渠道,那么只能从知名代理人mrhook也就是唐术禅入手,而且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顾怀翼深爱的女人竟然被**郑千岚送给了唐术禅。
天赐良机。吕荷心决定以此埋下一个伏笔,在扩大仇恨的同时,寄生在唐术禅处谋求更大的利益。
……
林索图领着唐术刑、顾怀翼和姬轲峰三人离开,步行返回原处,回到那辆越野车上,又亲自驾车将他们送到清莱府城郊的沙丰,依然是那个村庄,依然是那条河流前,却没有看到铁线,也没有看到那条船。
“蛊猎场和我们划清楚了范围,以沙丰为界,沙丰这边是他们的地盘,沙丰这边归我们管辖。”林索图下车,从车内拿了吃喝的东西来,“蛊猎场的士兵数量虽然比我们的少,但单兵作战能力在我们的士兵之上,再者,这种时候我们还算是一家人。”
顾怀翼不语,靠着汽车盯着河流发呆。
“少爷,泰国的局势马上会动荡了,你们虽然受制于尚都,但我想只要按照将军所说,一定可以反败为胜。”林索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慰着顾怀翼。
顾怀翼如今对自己的安危并不感兴趣,只是问:“林叔,郑千岚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将沐青留着,是因为想利用她折磨我吗?”
车旁的唐术刑和姬轲峰正要避嫌走开时,顾怀翼却叫住他们道:“不用避开,你们不是很好奇我的过去吗?”
唐术刑和姬轲峰只得留下来,其实两人也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她……”林索图说到这里,立即又纠正道,“少将军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多年前将军将权力逐步交到少将军手中的时候,我们就知道这批元老们迟早会被扫地出门,这还算仁慈,我担心的就是她清理门户,斩草除根,所幸的是将军还在,一直护住我们,我们手中的人马和地盘都没有丢失。”
“问牛答马。我问的是沐青,我对其他的事情不感兴趣。”顾怀翼冷冷道。
“我不知道,少爷。”林索图自言自语,“但我只向你保证过,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能保证沐青也活着,但我不能保证她的去向……”
林索图用了“去向”这个词来代替“归宿”,希望能让顾怀翼心中好受一些。
“林叔,我知道你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我,而是因为你欠邹家的,因为当初邹家并未反叛,只是想离开回国过正常人的曰子,而那件事当时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也答应过邹家会一起走,可临行前你后悔了。”顾怀翼说到这的时候,林索图正要申辩,被顾怀翼挥手制止,“我知道不是你**的邹家,而是你的一个心腹,后来你也利用了一场炮击事故将他炸成了碎片,可是这件事在我看来,你不是为邹家复仇,而仅仅是为了杀人灭口,你当初可以制止那人告密的,可是你没有!”
“……我知道将军会念旧情,不会那么狠,但没有想到的是少将军会那么心狠手辣,杀了沐青的全家。”林索图闭眼道,“是我的错。”
“用‘全家’两个字就代替了几十个人的名字,还不算那些被牵连的人。”顾怀翼笑了,笑得那么难看。几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郑千岚指挥着手下的军队,将邹家十来口人从丛林之中拖了回来。
拖,真的是用马匹拖回来的,她让士兵用绳子绑在邹家所有人的脚踝上,另外一头连着马匹,慢慢在山道之上拖回来。当时只有5岁的邹沐青在林索图的求情下,被放在了其母亲的身上。
听说第二天清晨,有山民进山的时候,便发现山道之上遍布血迹,整个山路马道之上全是邹家人留下的一道道血痕,上面还留着无数马蹄印记,某处烂石路上还挂着不少被刮落下来的人皮。
回到大本营之后,郑千岚第一件事就是拷问,但并不拷问邹沐青的父母,而是问家中其他人,有没有人参与过这件事?
可除了邹沐青父母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郑千岚自然也心知肚明,但她需要的就是屈打成招,需要的就是有人被冤枉拖下水,需要的就是用这一手段来奠定自己在郑家王朝中的决定地位,更需要用这一场血腥的**来熄灭自己心头对顾怀翼父亲顾云卿的怒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