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吧,越快越好。”米海尔说完,便先一步从书房离开,留下回过神来的汉斯欲哭无泪:
他为什么要嘴贱说出来……
艾利克斯和米海尔说了之后,就像是倾吐了压在心上的大石头一样。
她把这些东西压在心里太久了,都不敢告诉别人。
巴基叔叔也好,邓布利多教授也好,她不敢告诉他们。
她一个人来上寄宿制学校,巴基叔叔已经很担心了,如果再把这些事告诉他,他就更难安心了。
懂事的孩子选择把它们都放在心里。
这次,如果不是实在坚持不住了,恰在那时米海尔发来了讯息,否则她也不会把这些事告诉米海尔。
不管怎么样,结果是好的,艾利克斯发完那句话之后,甚至不敢看回复,生怕看到“只是梦”之类的话——她知道那是真的所以这完全不能安慰到她——就关了淘贝,下线睡觉了。
晚上还是梦见了前世——那应该算是前世吧?
一如既往的阴暗,冰冷的地底世界。
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她甚至有种自己还身处于那个幽冥地狱中的错觉。
两个室友还在梦里,她看看时间,自己似乎醒得太早了点。
已经睡不着了,她便换了衣服,穿上袍子,夹了几本书,从床头边摘下那盏古旧造型的油灯,用魔杖点亮了一抹蓝色风铃草一样的火焰。
借着这团温暖的火焰散发出来的光,她穿过宿舍通道,走过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时她把灯挂在了壁炉边,然后钻出好似酒桶内部的通道。
对大部分学生拉说,星期六的早晨总是来得特别迟,但是也有些习惯早起或者是在为高级巫师考试做准备而起的特别早的学生,礼堂里已经有些人在了,稀稀拉拉地分散在四张长桌边上。
银发的女孩在赫奇帕奇的餐桌边坐下,面前的空盘子里立刻出现了许多丰盛的早点。
她想给自己盛完白粥,但看到那白色粘稠的热粥时,莫名就想到了被打破脑袋涂了一地的脑浆。
顿时食欲全消。
耳边忽然传来几个人的惊呼,她诧异地抬头,看到一只极为雄伟的白头海雕从礼堂外飞进来,威风地在礼堂上空盘旋几周之后,它平稳地落在了赫奇帕奇的餐桌上,她的面前。
高傲的美洲鹰抬起一只爪子,示意她解下它爪子上的那个包裹。
给她的?
艾利克斯怔了一下,有点不太确定地小声问:“你确定没送错人?”
话落,她的手上立刻被白头海雕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那模样就像是它在生气她居然怀疑它的专业素养。
“抱歉,我不该怀疑你的。”艾利克斯不好意思地道歉,心里的疑惑却没有消除:谁送的?
解下白头海雕爪子上的包裹,她打开一看,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面还有一张制作精美的硬卡纸。
上面是只看过一次但是还是很熟悉的字迹:我想你最近可能胃口不是特别好,我让家养小精灵做了点吃的,喜欢的话告诉我。
ps:能够使出肉身守护神,这说明你的守护神咒已经学会了,很遗憾不能继续占用你的魁地奇练习时间了。
她打开那个长方形的盒子,发现那里面装满了精美的小糕点和糖果。
造型漂亮,色彩艳丽,别出心裁。
她挑了一个放在嘴里,一种温柔的平缓的甜味在舌尖慢慢淌开。
非常美味的糕点。
她咽下口中的糕点,对白头海雕微笑:“帮我谢谢你的主人……啊,我还是自己和他说吧。”
她想到自己给了米海尔一张汪汪,昨天还和他聊过天,不禁敲了敲自己的头,暗骂自己记性不行了。
白头海雕高傲地点点头,然后展翅飞走。
不,等等,你的盒子!这盒子还在我这呢!
艾利克斯纠结地看着手里的盒子,不知道她的猫头鹰认不认识米海尔……
接下来的一周里,噩梦还在继续,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抗性的缘故,艾利克斯现在可以很平淡地看着一幕幕的背叛血腥和上位在她的梦中演绎了。
米海尔好像多了个定点投喂她的习惯,每天早晨她都能看到那只满脸不爽的白头海雕飞到礼堂里来。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它,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教授表情都会显得很复杂。
到了星期五的时候,总算是有了一个好消息,邓布利多校长宣布摄魂怪从学校附近撤离了。
全校欢呼,那群黑漆漆的东西实在是太败坏人的兴致了——他们去看魁地奇比赛都觉得不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