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力的纲手越来越忙的,她长时间的驻扎在前线,云雀子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了。
忍者学校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他们接受了高强度的训练,中忍的老师加快了教学进度,原本6年的教学量硬生生给压缩到了3年之内。
忍者急需要新鲜的血液。
在绳树象征性地做了几个D级任务后,他和当届的下忍一样,被赶鸭子上架似的感到了战场上。
他走的那天,纲手还在前线没有回来,只有云雀子一个人将他送到村子门口。
“喂喂,不要表情这么沉重啊!”绳树笑的还是一副乐天派的样子,他看着没有表情的云雀子有些无奈。
“大家都要上战场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他蹲下了身子,和云雀子保持平视。
来送人的都是这些下忍的家属,他们大多都神情肃穆有些母亲甚至哭了出来。
很多人都知道,这么一走也许就是永别。
“你可以不走吗?”云雀子憋了半天竟然问出了这一句话来。
这是不可能的,他和绳树都知道。
“你在说什么啊!”绳树夸张的笑了笑,“身为忍者怎么能不见一见真实的战场呢?”
“我可是千手家的人啊,”他伸手在云雀子柔软的头发上扒拉一番。
“身为要成为火影的男人,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所以,安心吧!”
“你绳树哥我可是最守信用的人了。”
他一把拽出了戴在衣服里的项链,“而且这个一定可以保佑我的!”他的笑容就像太阳一样明亮。
“你要说话算话。”如果能让他活着回来,云雀子不介意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绳树,他伸出了小拇指。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绳树抱怨一样的说了两句,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说谎了就吞一千根针!”他们的大拇指扣在了一起,这就是盖完章了。
“说好了,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喂——”在走出了村子后,绳树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云雀子大声喊道。
“回来后我请你去吃拉面——”那声音飘散在空中,传递进云雀子的耳朵里。
“说好了——”他就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大声喊道。
声音应该是传入绳树的耳朵里了,因为云雀子看见绳树对自己挥了挥手。
他们说好的,绳树哥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绳树所在小队回来的那天天阴沉沉的,还飘着细细的雨。
他们的队伍是负责运送一批战时物资的,算是难度不高的任务但不幸的是遇上了敌对云忍的忍者,小队几乎全灭。
唯一剩下的忍者也被砍掉了一只手,失去了战斗能力。
绳树据说原本是不用死的,但是应为医疗不及时硬生生给耗死了,在运送尸体的途中他们被起爆符攻击了,绳树只剩下一只手臂。
他们回来的时候纲手还在前线,唯一被救下的那只手臂是三代亲自送来的。
“千手绳树在死前杀掉了2个中忍,重伤了一个上忍。”
“他已经做到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了。”
“请节哀——”
云雀子一个人把他埋葬在了千手家的墓地里。
现在偌大的森之千手家族只剩下他和纲手两个人了。
云雀子在静室里坐了一夜,他感觉到了房顶上出来了清浅的呼吸声。
六道骸陪着他在房顶上呆了一整夜。
纲手回来的那天正好赶上木叶的集体葬礼,这是为了悼念在战场中死亡的忍者。
为了让在前线的纲手保持正常的心情,所有的人都没有告诉她绳树死亡的消息。
直到现在——
“恭弥,绳树呢?”她找遍了广场上的所有地方都没有看见绳树的影子。
情绪有些不稳的她拉住了云雀子,她就像抓着人生中最后一根稻草。
云雀子的肩膀被抓的生疼,他垂下了眼睑没有说话。
然后纲手看见了那挂在花圈中的名字——千手绳树。
“绳树!”她抱着云雀子哭了起来。
“绳树!”云雀子慢慢的拍着她的背,这时候他似乎是唯一可以安慰纲手的人了。
雨,还在慢慢的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