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现在这个年龄,总难免会被一些长辈,或是公司里较为年长的前辈问起一些个人的*问题,比如说——
为什么还不谈恋爱?为什么还不结婚?
反过来说,人为什么要谈恋爱?又为什么要结婚呢?
没有交往的对象,并不意味着异性缘差,就如同即便结了婚,也不一定就代表着生活美满幸福一样。在没有明确逻辑关系的两者之间,自然不能随便拍板决定因果。
我曾经和莉央一本正经地讨论过自己的情感问题,讨论到最后,我只余下满腔的感慨——
女人果然得自己有钱才行。
等我有了钱,不论自己到了三十岁也好,亦或是五十岁也好,只要我想,我总能包养到高中生。只需要用钱缔造一个牢固的营盘,流水的高中生奔腾而来,真是想想都觉得有些兴奋呢。
这就和导演喜欢睡年轻漂亮刚入行的小明星,以及领导喜欢睡年轻资历浅的员工是一个道理。
我喜欢高中生,本质上,也不过是喜欢年轻的脸和身体。
对于人类而言,时间的流逝是平等的。而正因为清楚时光一去不复返,所以人才会更加执着于年轻的事物,归根究底,只不过是通过别的方式,妄想把时间留住而已。
而当坂田银时一副散漫又不正经的模样,穿着高中生的制服出现在我面前时,微妙的反差让我甚至觉得有些荒诞。
“你这是在装嫩吗?大叔。”我笑着调侃。
“喂喂,我们之间差不了几岁哦,在这方面阿银我是不会让步的,给我乖乖喊哥哥。”
“我可不记得我有一个奔三了还会去穿高中生制服装嫩的哥哥。”
和坂田银时站在自己家门口四目相对,总归是不太好的,但我又不想轻而易举就放他进家门,于是我索性推了推他,让他后退了一步回到楼道里,同时我也跟了出来。
在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我紧接着又把他推向了门边的墙壁,一手撑着墙面壁咚了他,“所以?你刚刚说了什么?风太大我没听见。”
回应我的,是他微微有些恼怒,却怎么听都外强中干的声音,“你这家伙!”
脊背抵在墙上的坂田银时,身体看上去有些不自然地僵硬,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紧张或别的情绪。
见状,我脸上的笑意更深。
抬起双手抚上他的脸颊,我仰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踮起了脚尖——
楼道里光线昏暗,在近乎于黑暗的坏镜中,视觉失去了大部分的作用,而听觉的功能相反却被放大。我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和坂田银时近乎交缠在一起的呼吸,以及‘咔哒’一声,门锁上的声音。
“诶?”我愣了两秒,然后反应过来,“……刚刚的声音该不会是?”
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上银时了,摸黑推了推不远处的大门,意料之中地没有推动。我又不死心地转了转门把手,还是没能如愿将门打开。
然后我就只能接受,自己为了调戏坂田银时而不小心把自己关在门外的事实。
与坂田银时面面相觑,他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模糊的表情和略显呆滞的模样,搭配他身上那一套装嫩的高中生制服,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而无法抑制的笑声一旦开了个头,短时间内根本就没办法停下。
被我扶着手臂的坂田银时面瘫着一张脸,“喂喂,你也差不多可以了,突然一个人在那里笑得起劲,让别人感觉超级微妙的啊。”
“噗嗤。”
“噗嗤个鬼啊!”
“……总之,你手机先借我,我打个电话给梨乃。”
我现在身上穿的是睡裙,尽管不暴露、穿出去也不到影响市容的地步,但是让我穿着这一身出门,是打死我也不愿意的。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电话问梨乃她什么时候回家。
如果她回来得早,我就在楼道里等着;如果她回来得晚……
我就去楼下找琴子阿姨聊聊天。
一开始银时还不愿意拿出手机,而我作为一个耿直的行动派,就只能勉为其难上下其手,自己动手去翻找他的口袋,最终在他裤子口袋里找到了目标。
随后在他无关痛痒的吐槽下,我拨通了梨乃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我只问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至于我为什么用别人的手机打给她这个问题,则被我用自己的手机没电了为借口敷衍了过去。
“小阿姨,你是不是打算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电话里,梨乃这么问我。
“不,”我的心情顿时有些微妙,但是想到此前和银时的种种,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只得无力地再次重申道:“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好吧……我这里的拍摄很快就结束了,如果小阿姨你觉得寂寞的话,可以去找琴子阿姨聊聊天。”梨乃用稚嫩的嗓音说出了相对成熟的话来,“小阿姨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回家的路上我给你带。”
想吃的东西?
我瞥了银时一眼,“草莓芭菲吧。”
“诶?小阿姨你不是不太喜欢吃冰淇淋吗?”
“也是……”我想了想,继续说道:“那我要吃烧烤,烤秋刀鱼万岁!”
“……”电话那头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而站在我身旁的坂田银时也不甘寂寞,“喂,不要辜负草莓芭菲啊!无论如何,吃草莓芭菲这件事阿银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半途而废!求带草莓芭菲,要两份!”
“……”电话那头仍然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