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被打了一通,到最后也没看到姜云浅的肩胛上有没有疤,回到府上刚过了一夜,又被过来的王北打了一顿。想到自己一冲动就去姜家找姜云浅寻个真相,苏羽突然觉得他还真是傻的可以,他怎么就忘了自家堂妹对王北的感情了?或许堂妹只是因为不敢对付怀萱公主,才迁怒于与怀萱公主一同来寻王北的姜云浅。
不管她的那些话是自己编出来的,还是陈文志跟她说的,反正如此匪夷所思的话他都信了,他还真是个白痴。
姜老太这些日子心气儿不顺,明明她的孙女是岐王侧妃了,可她的日子却没好到哪里去了,身边也就两个侍候的丫鬟,真说出去她都觉得丢人,可如今京城也都知道因为她纵容老二一家,害得老大姜方丢了官,她想要跟人抱怨几句老大的不是,都会被人拿冷眼看着。
姜老太心里不痛快,在家里就看谁都不顺眼,想到之前在姜王村时,老二媳妇曾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她就恨二婶恨的牙痒,哪天不骂上几顿都不解恨。
而二婶虽然气在心里,却不敢表现出来,谁让如今家里的日子都要靠老太太从姜方那里得来的十两银子?
姜老太骂完二婶又骂姜宏,都说他是个死人,年纪也不小了就不知道找个正经营生做,还要靠她来养活,生个女儿本想着嫁个好人家跟着享福,可谁知又是个丧门星,才嫁过去多久就克的婆家家破人亡,这回到家里还要破她的财,如今在京城里名声都臭了,想找个好人家都不容易。
骂着骂着没听到姜云荷反驳,正奇怪着,问道:“死丫头呢?老大不小的到处跑,也不怕坏了名声!”
姜兴祖冷声道:“她那名声还用怕坏吗?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
虽然姜老太骂姜云荷时什么都骂,却容不得别人骂她不好,尤其是破坏名声的话,哪怕是她最疼的亲孙也不行。
瞪了姜兴祖一眼,“那是你亲姐,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姜兴祖委屈道:“我说的是事实嘛,刚还看到她跟个小子走了,正经人家的姑娘哪能这样啊?”
姜老太一听急了,别看她整日骂姜云荷这不好那不好,可凭姜云荷那模样,她还指望给姜云荷找个有钱的婆家,哪怕是做妾也行啊,怎么也能得些银子,再说姜云荷虽然嫁过一次人了,但好歹也还是少女的身子,若是被坏小子给勾走了,再坏了身子,也就得不到那许多银子了。
姜老太忙喊姜宏出去找人,二婶也急了,不管别人怎么看姜云荷,那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小就疼宠着,什么好的都紧着她,虽然是想让她嫁个好人家,可也是真心疼着的,若真被坏小子给拐了,她找谁哭去。
结果一家人出去寻了一日,甚至求到姜方,姜方也派出人跟着找了三日,也没找到姜云荷的人,这人就好像突然就蒸发掉了。
而在出京的路上,一辆小马车慢慢地跑着,车上坐着一个小少年和两个少女,小一点的少女和小少年都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而另一个少女则年长一些,约摸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三人虽然衣着普通,但相貌都很出众,只是此时车厢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小少女瞪着少女,少女瞪着小少年,小少年则嬉皮笑脸地斜倚在车厢里,坐都没个正形。
年长的少女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少年和小少女,紧抿着嘴唇,许久才道:“陈文志,真没想到你还活着。”
这三人正是陈文志和月艾,以及被人认为是被拐了的姜云荷。
陈文志道:“是啊,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吧?”
姜云荷叹口气,“失望倒说不上,不过你劫我出来想做什么?”
她不过出了回门,就突然什么都不知道了,清醒过来时就已经在这辆马车上了,虽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上的马车,但她明白一定是中了陈文志的手段。
陈文志用马鞍挑起姜云荷的下巴,左看右看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比在陈家时气色差了不少,可长开了也比以前好看了,我问我劫你出来想做什么?我们夫妻一场,你说我想做什么?”
想到自己在家里整日受姜老太的气,姜云荷突然觉得跟陈文志离开也不错,只是看向一旁瞪着自己的月艾气不顺地道:“这丫头是谁?不会是你新娶的媳妇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