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梓捧着餐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有什么缓缓地在心坎儿里滑过。
低头看看水果,仍旧不敢相信,怎么能有男人细致成这样子。
“我去拿件外套,咱们就能走。”燕淮安说道,转身去了衣帽间。
在燕淮安不在的功夫,喻梓低头看着各色的水果,颜色鲜艳好看,看着心情都很好。
她忍不住捂住了心口,这种被人细细妥帖的照料着的温暖感觉,是怎么回事?
心跳,好似也有些快了。
这是将对方放在了心上,才能这样事事妥帖吧。
不然,哪能会在意这许多?
可燕淮安在意她吗?
喻梓胸中划过异样,手捂着揉了揉,也没能挥散异样的感觉。
还没想明白,燕淮安已经拿着西装外套出来,一边走一边穿好西装,动作说不出的潇洒。
见她有点儿痴呆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在她面前站定。
嗓音温厚优雅,“怎么了?”
喻梓被唤回了神,赶紧摇头,“没什么。”
因为刚才的那番胡思乱想,现在根本不敢正视燕淮安,一脸心虚的垂着脑袋,长长地睫毛翩然闪烁,视线落在了燕淮安的西装扣上。
此时,他长指正捏着西装口,微微弯曲,本就分明的直接一节一节的突出来,像竹子一样,在白皙的手上修长如玉。
燕淮安不解,默不作声的观察了喻梓半晌,仍旧找不到头绪,伸手将装着水果的餐盒接过来,将盖子盖好,放进餐盒袋里,先替喻梓拿着了。
垂眼,幽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她的手虽然已经放下,可刚才看到的画面,他始终忘不了。
喉咙滑动,嘴巴干的火辣辣的烧着,脑中总忍不住想起早晨在她家沙发上看到的那幅画面。
感觉鼻子有些热,燕淮安微微抬头,觉得至少今天是无法好好地心无杂念的面对喻梓了。
“走吧。”燕淮安勉强发声,嗓音里还带着沙哑,略有些紧绷,和平时的声音不太一样。
这引得喻梓抬头看了他一眼,但燕淮安面上波澜不兴,终究没被她看出什么。
因事务所与燕回简直是顺路的不能再顺,因此好像不知不觉的,两人就有了一同上班的默契。
这跟一起吃饭还要商量不一样。对于一同上班这件事情,两人都没有商量过,就是这么自然地发生了。
在车里,喻梓将盛着睡过的餐盒放在腿上,拿出小镜子来照着涂唇膏。
她涂得唇膏颜色不算淡,好像是为了给人强势专业的印象。身为律师,好似是应该有些气势的,如果妆容太过淡素,就像个小姑娘,大抵是不太得客户信任。
喻梓除了唇妆,其实妆容不厚重,薄薄的一层粉底也只为了修饰肤色。喻梓皮肤白,肤质也好,脸上粉刺和痘印都没有。在绝大多数女生都经历过的青春期,在她身上好像从来没有。
粉底的颜色带着粉调,因此涂上浅浅的一层,皮肤好像白里透红,十分健康。
眼妆也不重,只画了眼线,涂上几层深浅层次的大地色眼影,不甚明显,低调内敛。
她忘了是曾经在哪个节目中看到过的,上面说,如果眼妆画的重,那么唇色就要淡。但如果唇妆颜色重,那么眼妆就要淡一些,否则脸上的重点会不知道在哪里。
喻梓不知道随了谁,天生爱美,对自己的皮肤保养得很勤,一周七天,各种不同功效与质地的面膜轮换着敷脸。
因此才保持了好的肤质。现在唇妆的颜色是圣罗兰的方管202,哑光,很贴唇。颜色说是玫瑰红其实也只是个大概,颜色很特别,有些玫瑰色,很亮眼的一种红,在阳光下特别的出彩。不会给人太过强势的压迫感,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年轻不可靠。
按照时下流行的说法,应该算的上是斩男色。
至今喻梓都没有在别的牌子中找到能与之媲美的相近色。
她的皮肤本就白,被这个颜色衬得越发白皙,带着冷调的白。
涂完后又照了会儿镜子,没发现哪里有瑕疵才放起来。
燕淮安在一旁虽然目不斜视的开车,但余光仍注意着她的动作。见她这样一点儿不见外,心情莫名的好。
就好像自己的女朋友,甚至是妻子,在车上毫无顾忌的展现自己化妆的这一面。
喻梓把东西都收好,偷偷地看燕淮安,不知道他觉得这口红的颜色怎么样?
这口红是她才买的,代购刚寄到家里没几天。本来是想找个机会涂了给岳靖晨看,问问他这颜色到底斩不斩男,没想到却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