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安忍着笑,眉目越发的柔和,“那就只是想看看我?”
喻梓觉得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可他这话说的又没错。
她确实刚才只是想偷看一下,确定他在不在,没什么话要说。
只是想要看看他,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儿,好像她……对他有意似的?
可实际上,并没有啊!
喻梓被噎的够呛,左右都找不到合理的回答。
结果听到燕淮安又说:“那你看吧。”
喻梓:“……”
燕淮安当真就站在她面前不动了,端着红酒杯,身姿挺拔,表情柔和,嘴角挂笑,自带骄傲。
真是……有人会像他这样大咧咧的站着,让人看自己吗?
不会觉得不自在吗?
喻梓扯了扯嘴角,无力的说:“我看完了。”
“没有话要跟我说?”燕淮安笑问。
喻梓木然摇头。
燕淮安想说,可他还有好多话想要跟她说。
可千言万语,直到他出口时,却只化作一句,“我在外面喝完了酒再回去,你不用管我。”
喻梓点点头,却没动,那意思是想看着他回到他家阳台去。
不然站在她的客厅外面阳台,算什么事儿?
燕淮安笑笑,对她道了声“晚安”,便推开旁边那扇小门,走到了他那边。
喻梓真觉得现在这也太方便了。两人真就像是住在了一起似的。
喻梓心情复杂的关上门,将窗帘再度拉上,拍了拍自己的脸。
“喻梓,冷静,回神,胡思乱想什么,该工作了!”她一边拍着脸一边说。
为了平复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去卸了妆,把脸洗干净,又冲了澡,洗了头发,用干发巾包着头发,去换上了她平时喜欢穿的宽大白T。
想着燕淮安也不会再进来,所以便没有穿内衣。
在家工作的时候,还是喜欢让自己能够舒舒服服的。
她去煮了杯咖啡,煮咖啡的时候,便把干发巾摘下来。长发的大半水分都****发巾吸去,所以用吹风机很快就将头发吹得七八分干。
想了想,披散着头发工作不太舒服,她没有刘海,以前尝试过,发现自己还是不适合留刘海,不是很好看。
于是便趁着头发还有点儿水分的时候,编了一条麻花辫,打算保持这个发型睡一晚,明早就会变成带着自然卷曲的微微波浪。
这种方式她已经试过很多次了,每次都很成功,免去烫发耗费时间还会损害发质。
都收拾妥当,便去把下午四处跑记录下来的内容都拿出来。不知怎的,想到了燕淮安喝的红酒,突然有点儿嘴馋。
舔了舔唇,便又起身去从柜子里也取出一瓶红酒。
她没什么酒瘾,酒量也不高,且当律师又不是商场上的应酬,平时跟师父出去吃饭,师父也很照顾她,从来没有人灌她酒。
大家喝酒向来都是以休闲随意为主,喝的身心舒快。
又有宋达申身为大状在那儿镇着,大家都是素质人,确实不见吆喝劝酒的场面。
但喻梓偶尔晚上在家工作的太晚,也会倒杯红酒来放松一下。师父也教过她对于红酒的品鉴,这对跟客户聊天也有帮助,至少算是一个话题。
所以喻梓也会在家中常备着红酒。
用开瓶器开了一瓶刚买还没开过的红酒,拿出红酒杯,给自己倒了一点儿,回到客厅,直接坐在地板上,把文件和笔记本都放在茶几上,戴上眼镜开始整理。
约一个小时后,她接到了调查员的电话。
下午她跟调查员是分头行事的,她去问话,也只是问一些人家愿意告诉她的。更隐秘一些的事情,就得调查员出手。
事务所长期合作的这个调查员很有自己的一套,事务所也不会管他到底是怎么办事儿的,能把结果给他们就行。
下午,调查员去找了黑客,把诚科电脑里的那些记录都翻了出来,现在发给了喻梓。
但这种不是通过正当途径得来的信息,是无法呈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