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楼上楼下的邻居,虽说都在一个单位,但单位大,员工多,好多分厂,虽说都是在同一企业但真不是都认识。再说就连平时上班,彼此认识的同事,产生口角互相吵架都是常有的。
平时下了班在家里,生活上便更是免不了有许多磕碰。不是跟楼上楼下的邻居吵架,就是跟左右两边的邻居吵架,不然就是在菜市场摊贩,跟买菜的人吵架。
那些中年妇女们都泼辣的很,很豁的出去,也就养成了潘云凤这样泼辣不知忍让的性格。
“你跟我儿子谈了六年,装的清高贞洁样儿,从来不让我儿子碰你。转眼就留了别的男人在你家里过夜。”潘云凤指着喻梓,破口大骂,“谁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早就被人上烂了,跑我儿子这儿端着!幸亏我儿子没碰你,不然都得觉得脏,恶心!呸!”
一口唾沫直接被潘云凤吐了出来。
喻梓赶紧往后躲,可已经来不及,她的动作哪有潘云凤吐出来的快。
眼看就要吐到她身上了,她的胳膊突然被人从后用力一扯,堪堪避过了潘云凤吐出的那口唾沫。
眼睁睁的看着那口唾沫就落在她的脚边,只差一厘米的距离就会落在她的鞋面上,一点儿也不夸张。
虽躲过了脏污,但也因为被人拉扯,脚下不稳,整个人就往后栽了去。
喻梓惊得变了脸色,随即便落入一堵厚实的胸膛。
起初她还紧张,但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清淡柠檬香,仿佛带着镇定的效用,让她一下子就把心放了下来。
燕淮安扶她站稳,喻梓转头,就看到他站在她身侧稍后的位置,半侧胸膛贴着她的半侧肩膀,极是亲密。
但喻梓这时候却没顾得上这个,因为受惊,刚刚稳妥,并未察觉到两人的紧密。
只是见了他,莫名的安心。
他比她高出太多,她的高跟鞋虽不算特别高,但也仅仅只达到他的肩膀。
他西装和衬衣一点儿褶皱都没有,严丝合缝的贴在他的身上,不能更合身。
此时他低着头,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许是因为紧张,所以表情也显得严厉。眉头紧紧地在中间归拢出两道褶皱。
原本这严厉的模样,喻梓该是害怕的。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相处的很好,再加上他刚才又帮了自己,且这明显是在担忧她的缘故,她并不害怕。
燕淮安仍护着她,她既然没发现,他便没有松手,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腰,一直手扶着她的胳膊,关切的问:“有没有事?”
悦耳的声音沁人心脾,喻梓想到刚才潘云凤的话,又想到自己的狼狈,尴尬的摇头,脸色有些白。
“我说什么来着!你相好的都找到这里来了!你对得起靖晨吗?前天中午订婚,你说不订就不订了,仗着你家有钱你欺负人是吧!你别说你没劈腿,刚刚跟我儿子分手,就有男人护着你,才一天的时间,有这么快吗?”潘云凤骂道,“长着一张清纯脸,实际上就是个贱人。放到以前,就拿你去浸猪笼!”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燕淮安冷声说。
“你跟她勾勾搭搭,有什么资格说我!”潘云凤骂道,但一碰到燕淮安肃着的脸,就没了胆子,转而就朝喻梓扑过去,“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都跟着奸夫光明正大了是不是!都跑来这儿看你了,可怜我儿子在家伤心的都没个人样儿了!”
明知道潘云凤这是在往自己的头上泼脏水,可喻梓又能怎么解释?
解释她跟燕淮安没有什么?解释跟岳靖晨分手的原因是因为他父母太极品?
这怎么解释?
她也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大喇喇的说出来,闹得人尽皆知。
“还胡说八道是吧!”燕淮安冷冷的看过去,正好宋达申也下班正准备离开,看到这边的闹剧,涉及到自己的徒弟,他也走了过来。
燕淮安寒声道:“宋律师你来的及时,我要告她诽谤。”
喻梓是燕回的顾问律师,宋达申却跟燕淮安有长期合同,一直是他的律师。
潘云凤一听,神色一慌,当即喊道:“你们有钱了不起,就能欺负人了吗?我说的都是实话,哪里来的毁谤!喻梓你没良心!你白白浪费我儿子六年的青春,让他对你死心塌地,你倒好,在外头勾搭上别人,你对得起我儿子吗!你对得起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