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燕北城才松开她,咕哝着是不是先不去书房了,在这儿陪林初睡觉。
林初无语的戳了戳他,“有事儿就去忙,忙完了赶紧回来。”
每回要离开的时候都要过来亲两下蹭两下的,本来能立刻走,但每次都因为这样硬是能被他拖上半个小时,磨磨蹭蹭的。
要是他不是每回走之前都要来磨自己,也不至于这样。
林初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心里边儿又是无语又是甜蜜的。
刚才戳了他,胳膊从被子里抽了出来,一边白嫩的肩膀自然也露出了被子,上头半边锁骨如精美雕刻过又经过打磨,誘人好看。
燕北城吞了口口水,没忍住就在锁骨上印下亲吻,从一端吻到另一端,细细碎碎的,然后被林初推了推才松开。
燕北城舔了舔唇,哑着嗓音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林初没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燕北城离开卧室。只是她那眼神,让燕北城险些就走不出门了。
又不是生离死别,连别墅都不出去的,愣是叫他给弄得好像要从此天涯不见了似的。
林初觉得燕北城去书房有事儿要忙,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便进浴室去洗澡了。
燕北城去了书房,却是从橱柜下面搬出了一个纸箱,纸箱干干净净的,可见经常有人擦拭。只是纸箱被胶带封了口,是当年燕怀远去世后,燕老太太忍痛给他整理遗物,封上箱口就再也没打开过的。
燕北城拿了美工刀切开胶带,从里面找出一本相簿,合上箱子,想了想,便找出胶带封上了口。而这本相簿,他打算带回家去。
把箱子放回去,一打开书房的门,迎面就见到了燕老爷子。
“爷爷。”燕北城愣过之后,便叫道。
燕老爷子点点头,解释道:“口渴,起来喝杯水,你怎么不早休息,还去书房了?”
说着,目光落在了燕北城手中的相簿上,原本的困意立即消散,因上了年纪而有些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的钉在上面,忍不住红了眼。
燕北城的喉咙也有些发干,本不欲叫二老看到这些心生难过。因为箱子常年封着,二老即使心中一直记挂着燕怀远,却从来没有勇气再去看他当年的音容笑貌,所以燕北城拿了相簿也不怕二老知道。
只是现在被撞了个正着,勾起了燕老爷子的伤心事。
燕老爷子平时看着跟没事儿人似的,面对燕老太太就是只纸糊的老虎,除了翘翘胡子也干不出别的事儿,可心底里仍旧是藏着燕怀远的伤。
燕北城自然不能把陆正航的事儿说给燕老爷子听,再叫他生气,便说:“我刚跟林初聊起了我小时候的事情,就想着让她看看爸。好歹,让她认识一下公公。”
燕老爷子掩下眼里的泪意,点点头,“看完了早点儿睡。”
燕北城应下,目送燕老爷子回了屋,才走。
燕老爷子回卧室钻进被窝,心中仍是忍不住酸涩,吸了吸鼻子,又偷偷地抹泪,结果情绪汹涌的就收不住了,努力忍着不哭出声,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燕老太太被闹腾醒,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大晚上的瞎折腾什么,快睡了。”
燕老爷子叹口气,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燕北城回到卧室,发现林初已经穿好了睡衣,浑身清爽的坐在床上,被子盖到腰,身上还带着沐浴乳的味道。
“怎么不等我,就自己去洗了?”燕北城郁闷的问,他特享受跟林初共浴,虽然只能摸,只能吃一半,但也能解解馋。
而且林初怀孕后身上的肉虽不见多多少,却异常的软和,抱着舒服极了。
当然,燕北城是不会说出来的,本来林初就不怎么经常跟他一起洗,说出真正的目的,林初更得防着他了。
于是嘴上说的是:“浴室地滑,你万一摔倒可怎么好,还是得我在旁边护着才安心。”
林初啐了他一口,“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燕北城也觉得自己乌鸦嘴了,“呸呸”了两口,挤进被子里,又把林初紧紧地圈在怀里,有点儿后怕,生怕自己乌鸦嘴应验了,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