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照顾下，瑛姑的伤势还是一日日好了起来。

而她看我的眼神，也一天天炙热。

甚至，如果不是我一直刻意回避，只怕她早就扑上来把我吃干抹净了。

这日，她与我来山谷里的一块大石旁，突然来了兴致：“对了，朝英，你当日能以指在石上刻字，赢了王重阳。今日要不要再试试？”

我有些无语：“你不知道当日赢王重阳，只是一个骗局么？”

“什么？”她皱眉。

我将林朝英事先在石头上洒下化石粉的事说了，她大惊：“怎么会这样？居然是假的？”

看来，高傲如林朝英，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也一样有虚荣的一面，居然一直没告诉她这件事。

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

“其实，不止那功夫是假的。就连我这人……都是假的。”

我讪讪挠头。

“什么意思？”她眉头皱得更厉害。

其实，她应该也感觉出了什么吧？

我叹了口气：“其实，你也感觉出来了，对不对？我不是林朝英。”

她哑然半晌，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急道：“你不可能不是林朝英！”

“是的，不可能。因为我就是林朝英。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情人之间最是敏感，只要相处几天，该看出的破绽都会看出来。

“是……你确实跟以前有所不同，但我敢肯定，你确实是朝英啊。你的体香，我一辈子不会忘记。”她有些无措。

“你说的没错。这个身体，还是林朝英。但我，已然不是。”

我叹了口气，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

我不知道在穿越世界里自己承认身份会如何，也不知道对于这种行为系统有没有惩罚，反正，我已经很久没看到系统了。

那白鸡蛋，就真的跟一枚鸡蛋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如死物。

对于穿越这种事，任何人都需要时间和心态去适应，即便是现代人碰到了都要懵圈半天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在本就没有穿越小说的古代。

“不……不……这不可能……”瑛姑仓皇失措。

“你知道是真的。”我握起她的手，放在我的心口，“你听，这个心脏里有你，不是么？”

我又凝视着她：“可是，你看我的眼睛……我的眼里，没有你。”

不管这事情有多诡异无法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而作为林朝英真正的爱人，她，懂了我的意思。

泪水瞬间从她眼中滑落，没有任何酝酿。

她缓缓抽回手，捂着嘴哭泣，接受这或许早就隐隐猜到的现实……

林朝英，已经死了。

属于她的林朝英，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她的哭声让我也很难受。

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处境，我真的……很难受。如果说，我可以□□，那我会将自己分一半给眼前的这个女子，以免她余生的仓皇伤悲。

然而，我不可以。

“对不起……”

这是我唯一可以给她的三个字。

她捂着脸哭泣，清幽的空谷，听来尤其敲打着心脏。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疼，很疼很疼。

疼得，头晕……

晕乎乎，甚至连视线都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