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虫子是从屋顶掉下来的,它非常迅速钻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反应过来,想要把虫子拍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瞬间,我的背脊发凉,我猛然想到了小鬼全身起泡的模样,就在我以为我要避不开的时候,我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那虫子又迅速地朝我的衣服上爬,没一会就爬到地上去了。我的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我注意到,昏黄的油灯下,辉老头和徐芳都眉头紧蹙,而徐艳则笑得前俯后仰,说原来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怕。
我不怕被虫子咬疼,只怕虫子有剧毒。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认得这种虫子,辉老头的手就是被这种虫子咬伤的,如果这种虫子有剧毒的话,辉老头不可能不去医院也不进行处理,却一点事都没有。
我抬头看了一下,屋顶上还爬着几只一模一样的虫子,辉老头笑了两声,说夜里他会放这些虫子出来活动一下。说这,辉老头在家里找了一根很长的竹竿,竹竿上还绑着一块布,往屋顶上一放,那些虫子就全爬到了竹竿上,辉老头很快就把虫子放回水缸里了。
我这才皱着眉头问:“我不喜欢这种见面方式。”
徐芳也没有说话,辉老头重新坐下,他看了一会徐艳,忽略了我的话,而是问徐艳:“你对这年轻人做了什么?”
我听明白了辉老头的话,刚刚掉到我身上的虫子,应该是辉老头刻意安排的,虽然那虫子没有毒,但咬人绝对很疼,我猜辉老头是想给我一个教训,让我尽快离开这个村子。但是,那攻击性很强的虫子却突然反常地爬开了。
辉老头是在问徐艳这是为什么。我立刻想到了徐艳让我涂抹在身上的药水,我推测,那应该是某种强力驱虫的药水。一般而言,驱虫药都是利用气味,让虫子不敢靠近,强力的驱虫药,更是如此。
徐艳装作没听懂的模样,她当着自己父亲的面,也丝毫没有收敛,她笑得花枝招展,挽着我的手,回答辉老头:“对一个男人,除了能做那事,还能做什么。不过,姐姐啊,他可比你从前谈的那几个男人强多了。”
徐芳一听,脸色变了,这句话,无疑刺激到了徐芳。徐艳分明是在告诉徐芳,每一个徐芳的男人,徐艳都和他们发生过关系。徐芳骂徐艳不知羞耻,徐艳依然还口:“你好意思说我不知羞耻,你和男人在野外草丛里欢腾的时候才几岁。”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辉老头坐在桌前,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这一家三口,都非常奇怪,足足吵了大半个小时,徐芳和徐艳才终于慢慢停歇了下来,辉老头也没有阻止,叹了口气,躺到了一张床上。
每一张床中间,都隔着一块布帘,徐芳扫了我一眼,又对徐艳冷哼一声,也躺到了另一张床上。屋子里,还剩下一张床,徐艳拉着我,把我拖到了那张床上,她让我脱衣服睡觉,我摇了摇头,说不需要脱衣服。
徐艳也不在意,当着我的面把衣服脱得只剩下内衣和内裤,躺了上去,她还拍了拍她的边上,让我快躺下去。我四处看了看,躺到了徐艳的边上,徐艳立刻把脚架在了我的身上,我让她拿开,徐艳却也只是笑了起来,没有照做。
这个时候,隔壁床的徐芳突然冷冷哼了一声:“徐艳,你们要干什么,到镇上的宾馆去,这里还有别人。”
徐艳回嘴:“怎么,贱人,你受不了了?不是你和辉老头让我带他到家里睡的吗?”
徐芳依旧冷哼:“我看,他根本不是你的男朋友。”
其实,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徐艳一直跟他们说我是她男朋友而已,我也猜不透徐艳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不过,我倒是顺着徐艳的意思,跟着她回来了,这三个人,都有问题,我难得有机会接触他们,调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