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还在疑惑,刘备为何行进缓慢。
如今想来,他一是小心谨慎,二来则是为拖延至天黑……这天se一晚,他就算战败了,也可以借助夜se逃离。我却忽视了这一点,竟平白错过了消灭刘备的最好时机,可惜啊…”
“主公何必担心,刘备就算跑了,也是几乎全军覆没。
濮阳,此时恐怕已落入文则手中,他孤零零一个人,就算回到袁绍那边,也没有回天之力。”
“鸿豫,你不懂!”
曹cao深吸一口气,将宝剑递给了曹彬。
“刘备此人,极有韧性。
他若不死,我必难以释怀”传我命令,给我封锁充州!若有杀刘备者,封万户侯,赏千金;若得其下落者,封五千户侯,赏百金!总之,一定要找到刘备,把他彻底给我消灭掉。”
郗虑大吃一惊,却不敢迟疑,连忙应命。
“主公,刘备沦落到这等模样,会不会返回河北?”
曹cao轻轻摇头,“以刘备之性情,断然不会再回河北。他损兵折将,再丢了濮阳的话,回河北也是突遭羞辱。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另谋出路……只是一时间,还不好判断他的去向。”
曹彬,沉默了!
与此同时,赵营战场上的战斗,也已经全部结束。
八百白睡几乎全军覆没,甚至无一人投降。
夏侯尚带着一个小校,压着别乾过来,“主公,还是走了大耳贼。”
“此非你们之错,是我没有考虑周详。”
曹cao时孙乾并不陌生,只看了他一眼后,轻声叹了口气,“先把公估带回去,看管起来。”
而后,曹cao下令,典韦和许诸收拢兵马。
留下鄱虑打扫战场,全军火速回兵,准备回援白马。
想必,白马现在已经打起来了吧,…
不管怎样,曹cao总是不太放心白马那边的战事。哪怕有贾诩在曹朋身边,他还是感到担心。
兵马迅速聚集一处,趁着夜se往白马方向赶去。
从赵营到白马,不到四十里办可还没等走出一半的路,曹cao忽听曹彬叫喊:“主公快看,那边的天空,好像被烧起来了!”
曹cao闻听,连忙顺着曹彬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远处本应漆黑的夜幕,此时变得一片火红,好像着火似地。
他激灵灵打了个寒蝉,忙催马冲上一处山岗,手搭凉棚观瞧。那火光,似乎是从白马方向传来。
要知道,曹cao此时所在的位置,距离白马尚有近二十里。
二十里外居然能看到白马的火光,那该是何等可怕的火事”
“是自马!”
典韦惊恐的叫喊起来。
果然出事了,果然出事了!
这么大的火,说明白马的战事一定极为惨烈。阿福定然是抵挡不住,才会用这样一种方式,烈焰焚城。
“典韦,许裕!”
“末将在。”
“你二人立刻率本部人马,火速赶往白马。”
“喏!”
许待和典韦此刻的心情,绝不会比曹cao轻松。因为在白马县城,还有他二人的宝贝儿子。
得令之后,两人催马冲下山岗,厉声喝道:“虎贲(武卫),随我驰援白马。”
山岗下,曹真冲上来,在曹cao身前滚鞍落马。
“主公,孩儿愿率本部兵马,去救我四位兄弟。”
“子丹,你莫来一”
曹cao话到一半,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一咬牙,“子和,你立刻率虎豹骑,一同前往。”
曹纯答应一声,领着曹真上马冲下山岗,虎豹骑在夜se中,隆隆出动,朝着白马方向赶去。
阿福,要坚持住啊!
曹cao不禁在心中暗自呼喊,先前胜利的喜悦,此时已荡然无存。
夕阳已经落山,白马县城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
城门洞开,可以把城里的街道,看得一清二楚。除了城门口那一座用尸体叠摞起来的京观之外,整个白马,就好像一座鬼城。站在城门外,小风袭来,如阵阵阴风,令人头皮发麻。
颜良张着大嘴,看着眼前这座城池,也有点发怵。
“空城?”
他低头朝跪在马前的斥候道:“你说白马,现在是一座空城吗?”
“正是。”
说实话,斥候从城里溜达一圈出来,也觉得头皮发麻。整个城市太冷清了,太寂静了,静的让人毛骨悚然。特别是这斥候还知道,颜良曾经在白马屠城,这心里面也就更加惶恐。
好在,走了一圈之后,什么人都没有见到。
甚至连一点声息都没有,除了他胯下的战马蹄声回荡”
“将军,白马东门,被人用土石堵死,看起来曹军原本是想要在这里和将军决一死战一,西城门内,发现大量的土石,以及此前囤积在这里的插重,似乎是准备把西门一同封死。”
颜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为何现在,连曹军的影子都看不到?”
你问我,我又问谁?斥候不禁苦笑,可是在脸上,还要保持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回禀将军,以卑下看来,定然是曹军得知将军率兵前来攻打,吓破了胆子,所以匆忙间逃走。”
“是吗?”
“将军乃河北四庭柱,天下谁人不知?
此前轻取白马,击溃徐晃,立下赫赫战功。在延津,将军又大败夏侯渊,曹军又岂能不知?依卑职看,那曹军守将原本是想要死守。可听说是将军来了,所以不敢恋战,仓皇逃离白马。”
唔,这个解释听上去,倒也合情合理。
颜良扭头问道:“威璜以为如何?”
这威璜,是一今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的武将,本姓吕,名佩,字威璜。
闻听颜良询问,吕威璜哈哈大笑,“将军何必顾虑,如今白马就在眼前,我等只管进去就是。若那曹军敢用诡计,以将军之勇,还不是手到擒来?依我看,曹军无胆,此乃空城一座。”
颜良也大笑,“既然如此,我等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