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剑忙冲柳萍弯腰行礼:“柳小姐,对不起,我爸他……”一副奴才相,莫说曾老爷子心里腻歪,张玄清都看得直皱眉头,心说可惜了,老爷子这么豪气的一个人,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还真是虎父犬子!
柳萍也面露厌恶之色,将曾剑的话打断:“曾先生不必多说,我看你父亲也不过如此,什么铸剑之术天下第一,怕都是吹出来的。”
又是激将法?曾老爷子瞟一眼张玄清,徒自在那冷笑。到了他这个岁数,又摊上这么个儿子,他还在乎这点名声?
然而他不在乎,他儿子曾剑却在乎的紧:“柳小姐瞧您说的,我父亲的名声,怎么可能是吹出来的。您不信在龙泉市扫听扫听,哪家制剑场,敢说我父亲的手艺不精?您也别说气话,之前我也不是跟您说了吗,我爸他……那什么,您多担待着点。”
“我哪什么?小子,你今天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剁了你个兔崽子!”曾老爷子脾气真不小,说着竟又把盒子打开,拿出浮云剑,嘡啷一下就抽了出来。
曾剑吓得双腿一软,如果是之前,他还坚信老子在生气也不会拿儿子怎么样。可自打他偷了曾老爷子的流云剑差点被老爷子捅死之后,他就知道,他老爹真发起火来,管你儿子孙子,说剁那是真敢剁。浑身哆哆嗦嗦,都反躲到柳萍后边去了:“爸你听我说,我没说你不好,真的,你听我解释……”
“滚蛋,少给老子在这丢人!”曾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插剑回鞘,他虽然讨厌儿子见钱眼开,但更讨厌儿子这副窝囊相。也不知道这么窝囊个人,当初怎么敢偷他浮云剑拿去卖的,难道真的是钱能通神?
曾剑可不知老爷子想法,他若知道,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也未必发展到现在这般。见老爷子下了“最后通牒”,他不敢再留,忙低声对柳萍说:“柳小姐,您别生气,我父亲就是这个脾气。您放心,您给我一段时间,我肯定劝好我父亲……”
“不用了。”柳萍淡淡的将他打断,一双凤目直视曾老爷子:“老先生,我也不跟您拐弯抹角,这是我带来铸剑的主要材料,铸一柄剑,绰绰有余,您看过之后,如果愿意接这单生意,您就收下,剩余部分皆可归您,并另给您一千万酬劳;如果您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再强求。”说着,打开手里一只抱着的一个箱子。
她爷爷生日是十二月底,虽然还有几个月时间,可加上铸剑的功夫,也没有多少剩余。她可不指望短时间内曾剑能把曾老爷子说通,所以心中已下决定,如果曾老爷子不同意,立即换人。
那在她怀中被她一直抱着的木头箱子是长方形的,长约半米,宽约二十公分,打开之后,只见里面竟是两个直径约十七八公分的不规则球形,一黑一白,煞是醒目。
曾老爷子本带直接拒绝,让柳萍带着东西走人,少脏他眼睛。不料待看清那两个圆球,登时瞪大了双眼:“这、这、这是……陨铁?”
“老先生好眼力。”柳萍不轻不淡的称赞一声,顿了顿,又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陨铁,这陨铁一黑一白,象征一阴一阳。易经曰: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自古以来,这两样东西在一起,就被传为制造神兵的材料。”
我当然知道这是神兵的材料!曾老爷子心神震动:这不就是旁边小伙子让他孕剑所需最主要的东西?转头看向张玄清,难抑心中兴奋:“小子,你跟这小姑娘认识?”
张玄清:“……”
他自然知道曾老爷子的意思,可他认识柳萍不假,想要把东西搞到手,却绝不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