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他答应罢又说:“算了,先别回去。”
“凌子哥,那要去哪?”
是啊,去哪?凌霄也不知道要去哪,反正现在是不想干事,也
其他人,就想静静地想一会。他便让李天正开车出路上再转回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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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坐在车后,茫然地看着车外,想着心事。
首先想地是自己所作所为太过分了,在权力和金钱的贪恋追求中,把女色也裹进来一同追逐,在某种程度还有过之无不及。像跟雪芬,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就是被王晓刚泼了一杯啤酒受到侮辱,咽不下那口气也不能上人家老婆呀?若王晓刚娶得不是方雪芬,他肯定是不会那样报复的,不必扪心自问。他很明了是自己对雪芬的暗恋情愫根深蒂固,一直还念念不忘。静怡也同样是,如果换了是别的女人受到欺负,他有那么怒火中烧吗?在与静怡到嵋泽逛商场过马路时,跟静怡一勾住手再也不愿放开,当时就想一辈子勾住不放。
可现在想起静怡和雪芬,他地心里仍是喜滋滋的,没有半点后悔之意。能把青春萌动时喜爱的女生。能把暗恋多年的女同学一齐拥有,这比提拔他当经理都觉得有成就感,如果现在让他选择,还是要选择静怡和雪芬。经理现在当不上以后还有机会当,可若没有及时把握机会得到静怡和雪芬,也许一辈子就错过了,别说是半年不提拔,就是一年不提拔也值得!
但其他地女人呢?他自然不会后悔与马君茹有那种关系。还庆幸呢,包括与秦水仙的关系也差不多是这心情,因为没有这二位,他决不可能混到现在这地步。但贺佩玲呢?还有林佳燕、赵珮蓉和叶玉娟呢?这四位纯粹是自己的色念在作樂。贪图人家的美貌和**,不顾潜在地危险而奋不顾身。可事已至此,他已不能后悔当初的贪念,何况就是想后悔也没有后悔药可买。
车到了环城的土路上,把凌霄的思绪颠簸散了,他暗暗骂了一句:妈的,升官有什么好的?处处受限制被约束,还***低三下四地巴结他们,哪有下海经商好了?大把地赚钱大把地花钱。每日逍遥自在快活似神仙!下海经商虽然也要巴结人,但那是互惠互利的一种巴结,谈得成就谈,谈不成拉倒,没有像刚才那样唯唯诺诺还担惊受怕地。
骂过之后,他居然感觉眼前豁然开朗!是呀。为啥非要当官呢?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了随便舍施当官一点,他们说不定还会返过来巴结自己呢,到时还不照样是耀武扬威的?
对!妈的,老子官不当了,老子下海去经商!再不受你们的破纪律约束!开他妈地几个商摊子,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人管一个,让她们每一个都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给她们每人建一个小窝,想跟谁好就找谁去!好你政协主席算个鸟?能管着老子聘女同学当经理?你郭书记还能再拿升官来威胁教训老子?到那时。你吃老子那么多,还敢干涉老子的生意?
凌霄越想越竟然越兴奋,一扫此前的郁闷。
弃官经商这念头不是一时兴起的,已经在脑中盘旋了好久,不过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强烈。从去年以来,反贪官的呼声愈来愈高,特别是最近达到了最高峰。他深知自己的许多事情不合法,算不上大贪官也算得上小贪官,就连销售站的生意也与人们非常痛恨的官倒沾边,而且现在反对地最厉害的就是这个。
别看他平日笑容满面,可看电视和听人们议论时,心里还直打鼓。有时钱晓东兴奋地和他谈起局势后,听上三句就不想听了,若换到过去他比钱晓东还会兴奋。他是这样,比他恶劣的那些人呢?别看他们一个个在桌面上装出毫不在意,可背后谈论起来也感到害怕,那些严重的恐怕还是惶惶不可终日!
这也是为啥他收了李天正感到心安了很多的缘故,面对目前这种形势,说不担忧是自欺欺人啊!
但车快转回到预制板厂时,看到两个企业,他的心情又暗淡了。若真要下海经商,那就非得舍弃这两个企业不可,对于预制板厂,舍弃就舍弃了,可对于知青建筑公司,他就舍不得了。花在上面地心血无所谓,但这是摇钱树啊,到现在为止,通过承揽工程,他大发了几笔,而且快完工的工程都还没结算完,新开工的工程也是刚刚捞了一笔,后面还有大把的钞票等着他拿。
从担忧的角度看,就是再大的利益也该舍弃,脱离危险之地。可人家他们害怕归害怕,手却一下也没松,该捞的照样捞,就自己胆小害怕了?